的麥克風,用手握緊,然後,摘下姜可望的那隻。
“你們本來就是一對,為什麼,你還要接這個節目?”許昊臻掐了收音器,問出自己的疑惑。
“因為,我想脫離他。”姜可望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是他纏著你嗎?”許昊臻一拳砸中了椅子,“我就知道,昨晚我應該進去揍他的,米拉姐非把我推走。”
“昊臻,”姜可望抿了抿唇,朝他搖頭,再搖頭,“我自己會處理好這件事,你不要參與進來。”
昨晚裴鬱已經說得很明確,姜可望也不敢想象,他還會再做出什麼。
她無意借許昊臻去刺激裴鬱,之前的種種不過是這個節目性質導致的必然。現在許昊臻知道了她和裴鬱的關係,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往後他們再相處,他該有分寸了。
“我可以幫你啊,你已經不喜歡他了,他還死纏爛打,怎麼會有這種人?”許昊臻激動地道。
姜可望看著他,目光有一刻的失焦,她的腦海裡,茫然地掀起浪頭,渾沌一片。
“不是這樣。”她難以啟齒,但不得不告訴他。
“我……還是喜歡他。”
監視器裡的無聲畫面持續了幾分鐘,就在導演要拿擴音器打斷他們的時候,許昊臻把兩個人的麥克風各自別了回去。
之後的錄製,照常進行。不知道那幾分鐘裡,兩個人都說了些什麼,許昊臻忽然就打起了精神,又變回往常的那個吊兒郎當的叛逆少年。
“難怪這對人氣最高,感覺就是真的情侶鬧彆扭。”導演若有所思。
只有姜可望才知道,從這一刻起,許昊臻在鏡頭前的表現,跟她一樣,只不過是出於敬業而已,再與其他無關。
拍攝結束,所有人都回到了酒店。
米拉看見房卡少了一張,便沒再搬回姜可望的房間,拿了自己的行李,還是住在裴鬱給她安排的那一個。只是,從這天開始後,裴鬱就沒再出現過。
“我聽他們說,好像是去香港了。”米拉閒時小小地八卦了一下,隨口告訴了她。
“嗯。”這幾乎是能預料的事,姜可望心裡沒什麼波瀾,淡淡應了聲,繼續坐在沙發上修剪手指甲。
他這樣一個聰明的商人,最擅長做的事就是取捨,不至於會一直把時間浪費在渺茫的希望上。
香港才是他的故鄉,鍾渺渺才是他的親人。那個小女孩不是說過,她才是他心裡最重要的人?她嘴裡也不見得全是謊話。
只是道理明白歸明白,她夜裡睡得還是不太安穩,夜深人靜的時候被噩夢驚醒,驚叫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噓——”一隻手捂住她的嘴,熟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是我。”
燈光開啟,還有些刺眼,裴鬱的臉出現在面前,她的手被他握著,貼到那張溫熱的臉上:“我剛下飛機,吵醒你了?”
這個場景,從前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他經常出差,也經常半夜才回來。每一次她醒過來,看見他在身邊的時候,都不知道有多驚喜。
他依然那麼溫柔,她卻很快從夢裡回過神,抽回手,抓過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裴鬱見她這樣,也只是幫她掖了掖被角,把她臉上的髮絲撥開。
“這幾天,我去處理了一些事。”他跟她說。
姜可望低下了頭,他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並沒有必要向她一一說明。
“可望,我一直在想,我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他沒介意她的沉默,自顧自地說,“那天你說的話,讓我好像明白一點了。”
他能明白什麼?姜可望不抱希望地垂眸。
下一秒,裴鬱托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
“跟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