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之後，沈為清回去簡單地沖了個澡，黑髮隱隱還有點潮濕，神色溫和，他看著低眉順眼的鹿熹，微微勾了下嘴角，輕輕碰了下她手中的杯，「有什麼不會的可以來問我。」
陶然聞言，眼睛比鹿熹還亮，沈老師比想像中的要好相處的多。
陶然這頓飯花了不少錢，她一貫捨得為鹿熹花錢，更何況這個劇組的拍攝又這麼辛苦，要是贈贈他們偶爾有疏漏的時候，也不至於連個搭手的人都找不到。
……
這頓飯結束，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沈為清被賀秋生拉著去消食。
沈為清拍了一天的戲，已經挺困的了，原本是想拒絕來著的，但不知想到了什麼，還是乖乖跟著賀秋生。
賀秋生走了兩人繞著民宿外面的小路一邊慢悠悠的走著，一邊分析著劇本。
在賀秋生中途停頓的時候，沈為清這才開口。
「導演，我問你件事。」
賀秋生：「什麼事？」
「我給你推薦鹿熹這件事，你跟她們說了嗎？」
賀秋生搖搖頭，「還沒有。」
「那我跟你商量個事唄。」
賀秋生打量了他一眼，「你想商量什麼？」
「我向你推薦鹿熹這件事，你別告訴她們。」
「為什麼？」賀秋生笑道：「想做好事不留名？」
沈為清也笑了下，「我跟鹿熹也不熟，只是我團隊的工作人員總刷她的劇，覺得她演技不錯，也挺適合這個角色的，你要是冒然告訴人家，，是我給你推薦的，鬧出不必要的誤會多麻煩，是吧？」
「你還能注意到你工作人員總刷她的劇？」賀秋生的注意點有點偏。
沈為清：「就大壯，他是我貼身助理，自然能看到。」
賀秋生倒沒有怎麼懷疑地哦了一聲
「那導演怎麼說？可以吧？」
「可以可以，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沈為清得到賀秋生的這句話，打了個哈欠，「導演，現在已經都十一點多了，明還要早起拍戲，我們回去吧？」
賀秋生被沈為清傳染的也打了個哈欠，「那成，回去吧。」
鹿熹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陶然還坐在沙發上看劇本。
「陶姐，還沒回去休息啊？」
陶然放下手中的劇本，「一會就回去。」
鹿熹朝她走了過去，在她的身邊坐下，她猶豫了下，說道：「陶姐，我接到了賀導的劇本，你不為我高興嗎？」
陶然看著她柔和的眉眼，她接到了好劇本，合作的都是好導演好演員，她怎麼能不高興？但女主卻是那樣一個在她危險邊緣觸碰的人設，她又怎麼高興的起來？
「陶姐，我已經兩年都沒復發過了，不是嗎？」
陶然沒有說話，她是兩年多都沒復發過了，但她也一年比一年沉默了，就像一個漂亮的機器人，機械地完成她給她安排的工作。
「陶姐，你別這樣，我還是希望你能支援我的。」她的聲音有些低落。陶然沉默了幾秒，最終嘆了一口氣。
鹿熹的眼睛稍亮了些，她知道，陶姐心軟了。
「你啊，嫌你聽話的時候比誰都聽話，真不聽話的時候，我都管不了你。」陶然無奈道。
鹿熹茫然了一秒，囁嚅了下嘴唇，「陶姐，你別不管我。」
第九章
陶然早晨八點的飛機，六點多出發，外面的天際都還沒亮，在等車的時候她看到不遠處的小路有個身影正朝這邊過來，待近了之後她這才認出來，是沈為清，他穿著灰色運動服，腦袋上束了條髮帶。
「沈老師，早，晨跑啊？」
沈為清也看到了她，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