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鐵剛拿起來看了看:
“不登記,沒啥用,是這個意思?”
“但他們要是結婚,你嫂子找找人,咱們能按照這個日期登記。孩子名正言順。”
畢鐵剛馬上就不吱聲了。
“老弟,弟妹,事情鬧到這一步……”
楚鴻天站起身微彎腰:
“老哥哥給你們賠不是了。我兒子女兒都沒有教育好。很失敗啊。”
梁吟秋哭了,她心疼了。丈夫對人彎腰了,還知道要給她留個臉面。
楚老太太倒是看的一嘆。忙吧,瞎忙,整出爛攤子了,再費勁兒扭轉。人咋都這麼賤皮子。
劉雅芳很慌張,藉著泡茶趕緊躲了出去。不管咋說,楚亦鋒的爸爸這都鞠躬了,可不能再端著了,太不仁義。
畢鐵剛也趕緊站起身給扶住,示意坐下,他實話實說道:
“剛知道信兒那會兒,我真恨不得揍死你兒子。
你們也有女兒,就是我們家孩子也有錯,那到啥時候也是女方吃虧。
我們不是得理不饒人。
剛才看到那小子跟要瘋了似的,回來這一路也絮絮叨叨的,說不清啥滋味兒。
我在醫院那時候真是不希望他倆成。不管不顧就衝進去,我閨女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咱們現在……算了,不說那些了。
所幸啥也沒事兒。我現在沒主意!
你們也看到了,她主意大,結不結,生不生,都隨她。”
屋裡相對往好了聊了,卻不想畢月屋裡又是另一番景象。
……
“楚亦鋒,你和你們家人一樣,太自私。你現在最好別碰我一根手指頭。”畢月推開往前湊的人。
“畢月?”楚亦鋒有種什麼都要抓不住的直覺。
“你爸爸現在手裡拎著木棍,我如果猜的沒錯的話,等你回去,他是要一會兒硬塞到我爹的手裡,讓我爹打你。
或者他親自打你。打的我父母親不忍看下去接受你。
然後給你姐叫來,讓她不情不願的說聲對不起,或當我家人面前打她罵她。
逼的我們家得把捱罵那一刻的羞辱放下,否則就是不講道理。
你剛才跪著,任由胳膊流血不去醫院,跟他們一樣。
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還是我以前不足夠了解你?
他們進屋談什麼?談什麼都沒有意義。談孩子?我生!”
楚亦鋒眯著眼睛,兩手插著腰,看著表情平靜像是說別人事兒的畢月:
“你想要說什麼?什麼叫都沒有意義。
孩子咱生咱得結婚。
畢月,咱要組成一個家庭,這家裡只有我、你和孩子。
沒有那麼多事兒,也不會再有了。
我吃了這麼大一虧,臉都丟沒了,沒跪過我父母,今天也跪了,你覺得我會讓你們再受委屈?
我就是為了讓自己不遭罪,也會以後頭腦清醒認清人。
我們感情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出了這麼一件事兒,你跟我說這話,那你想要什麼?你說出來。”
“說分手。”
楚亦鋒咬緊牙關,他靜默地和畢月對視了十幾秒:
“你就是今天扇我多少巴掌,我都能讓你隨意。
分手、離婚,這是我不會慣著你的事兒。
你是想讓我一會兒對楚亦清揮巴掌?還是罵我媽幾句?
你如果是我,楚亦清如果是畢成,你媽如果是我媽,你告訴告訴我,你會怎麼做,我該怎麼做,我就照做。
說吧。怎麼能心裡痛快?”
畢月覺得如此激烈的楚亦鋒極其陌生:
“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