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心裡甚至在懷疑,這孫子是不是科場舞弊才考到的亞元。
連審時度勢都做不到,這種人居然能活到現在!
怪道歷代高官中,狀元之流極少,多是二甲甚至三甲進士唯多。
這些人還真是讀書讀成了糊塗種子!
何慶自有亞元的驕傲,面對黑暗強權的呵斥,竟理也不理,抬起頭看著賈環,執意要見寇如意。
賈環嘆息了聲,道:“這就是我們大秦的棟樑之才。
我是不懂得讀書人那些事,你們才有資格自稱孔孟子弟,學孔孟之道。
可我就奇了,是孔子女票過了,還是孟子女票過了?
後來我拿這個問題,去問了都中的李老相爺。
他老人家啐了我一臉,教訓我說,別說孔孟二聖沒女票過,連他孃的孫子都沒女票過!
這就是問題了,既然孔孟二聖都沒女票過,你們這些孔孟子弟,怎麼個個女票的樂不思蜀?
你們到底學的,是什麼孔孟之道?”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坑爹……
太平門城門樓上,負責警戒的韓三有些不解的看著下面和一眾學子們“談笑風生”的賈環,撓了撓頭,對身旁的索藍宇道:“索先生,環哥兒不是最不耐和那些賣嘴皮子的人說話麼?他今兒怎麼……
一頓亂棍打散了就是,瞧瞧,只殺了兩個,一二千人都成了瘟雞。
何苦和他們扯廢話?”
索藍宇淡淡的瞥了韓三一眼,道:“三將軍可知道,這些士子背後都是什麼人?”
韓三聞言一怔,隨即不屑道:“能有什麼了不得的人?長了狗膽敢衝擊欽差行轅,打殺了都不為過。”
索藍宇微微搖頭,道:“能擁擠到這裡,還是秦淮常客的年輕士子,家中多半是大戶。
公子下江南,不是為了和這些不曉事的書生們置氣的,是來做事的。
一下惡盡江南巨室,日後必將舉步維艱。”
韓三聞言,看著下方和書生們說話的賈環,不知怎地,就紅了眼,道:“為了做事,環哥兒就要忍氣吞聲,和他們費口舌?
索先生,莫非這些混帳書生們衝擊欽差行轅,環哥兒還得放過他們?
咱們何時受過這等委屈,可恨……”
索藍宇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韓三,莫名道:“委屈?委屈什麼?”
韓三指著下面苦口婆心講道理的賈環,怒道:“如此還不委屈?若擱在以前,咱們早把他們打趴下了。
都中長安的書生怎麼不敢到國公府外鬧事?
捶不死他們!”
索藍宇呵呵笑道:“三將軍,在都中時,咱們是無慾無求,所以敢惹咱們的,一律打回去。
可到了江南,咱們有大事要做,就要學會妥協。
自古以來,一往直前不懂迂迴的,多是莽夫,沒有好結果,譬如楚霸王。
只有學會妥協退讓,才能進得海闊天空。”
韓三嘆息一聲,道:“我可以妥協,索先生也可以妥協,可我就見不得環哥兒妥協。
莫非,此事就要不了了之?”
索藍宇好笑道:“這怎麼可能?這件事對公子來說,簡直是久旱逢甘霖。
入一新地,最難為者,便是與當地巨室打交道。
你看看下面,連兩江總督和巡撫,只因初入江南不久,都未必能被人放在眼裡。
更何況咱們?
可經此一事,呵呵……”
“難道環哥兒要以此事,和當地巨室做交易?”
韓三奇道。
索藍宇輕搖摺扇,笑道:“他們還不配和公子交易,只是……會給他們一個說話的機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