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可真是本官的狗頭軍師……”
汪岑看著這面相極佳,滿腹草包的主官。心裡直問候他的十八代女性親屬,又恨天道不公。
想他何等神機妙算,才華都快要溢滿瘦西湖了,只恨出身太薄,朝裡無人難做官。
如今只能屈居在這草包豬頭的麾下,白瞎了一身堪比孔明的天賦……
“大人,事不宜遲,大人要趕緊寫報功摺子,然後派人快馬加鞭,搶先一步送入都中。只要做好這一步,卑職相信,剩下的事,太尉他老人家就能替大人辦好。”
看著在那裡做夢不醒的方東成,汪岑忍不住,再次提醒道。
“對對對,快寫,快去寫請功摺子,對了,別忘了寫上,本官親臨戰場,沉穩排程,臨危不亂,這個……怎麼,有何不妥之處嗎?”
看著汪岑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方東成說不下去了,不悅問道。
汪岑糾結著一張臉賠笑道:“大人,對方有黑冰臺的人啊。大人若是說的和事實相差太大,怕是……”
方東成聽到黑冰臺三個字,心都蹦了蹦,他一把搶過汪岑手中的紙箋,又仔細看了兩遍,然後才面色變幻不定的抬起頭,忐忑道:“這個功,怕是不好冒吧?”
汪岑哭笑不得道:“大人,咱們不算冒功啊!他賈某人平叛所用兵力,確實是出自咱們揚州大營哪!”
方東成再次恍然,連連點頭道:“對對,就這樣寫,摺子你先擬一遍,一會兒我再過過目,修改修改,然後連夜派人送去都中。”
汪岑緩緩的點點頭,道:“下官知道了。”
方東成見狀,心裡極為滿意,他拍了拍汪岑的肩膀,道:“你好好幹,放心,你的功勞本官都記在心上,到時候一定會在族兄面前好好誇誇你,說不定,族兄還會見你一面呢。”
這話,汪岑已經聽的耳朵起繭了。
可是,他只能表現出感激涕零的樣子,而後退下當老黃牛去了。
……
“啊!”
伸了大大一個懶腰,因為開過筋,所以即使窩在椅子裡,賈環依舊睡的很好,除了舒適度沒有床榻高外,其他沒什麼區別。
睜開眼睛後賈環一怔,他納悶自己怎麼在這裡睡下了。低頭掀去蓋在身上的一席錦被,鼻中撲入一股暗香。
“林姐姐?”
賈環喊了聲,而房間內並無回應。
他起身,將錦被摺好放在榻上,然後朝一旁的暖閣走去。
撩開珠簾,果不其然,暖閣的窄榻上正擠著兩個苗條的身影。
主僕二人尚臥在衾內,林黛玉正嚴嚴密密的裹著一幅杏子紅綾被安穩合目而睡,而紫鵑則睡在一銀白被中。
賈環正細細的端詳著林美人的睡姿,感慨美人如玉。
不想那雙閉合的眼睛忽地睜開,一雙點星一般的玉眸,正好與賈環柔軟憐愛的眼神對上。
這一剎那,兩人只覺得魂兒同時一顫,竟似在用魂兒相視一般。
而後就這樣靜靜的對視著……
好一會兒,兩人的嘴角又同時彎起……
林黛玉白了得意傻笑的賈呆子一眼後,嬌聲嗔道:“這早晚跑來作甚?”
賈環聞言嘿嘿一笑,轉了轉目光,在榻邊小几上找到了一茶盅,也不管是不是過夜茶,就一飲而盡,而後咂摸了下嘴巴,道:“我醒來後看你不在,有些擔心,就四處尋尋唄。要是哪個膽兒上長毛的採花大盜把你搶走了,我得趕緊點齊人馬去追……咦,林姐姐,你這是什麼表情?”
林黛玉一張俏臉上佈滿紅暈,眼神想笑,又同情的看著賈環,一對單薄的小肩膀抖啊抖啊抖……
“三爺,你拿著姑娘淨口的盅做甚?”
兩個無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