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如果賈環真要硬往頭上扣,金三斤覺得咬著牙認下了也就認下了。
無非是在給那些人上一筆供罷了,就當是在餵狗。
可後一個罪名。那絕對是打死都不能認的。
巡鹽御史,位列三品,是可穿紅著紫的一方大員。
而且林如海還是當今陛下第一等心腹之人,為了給那位籌銀子,林如海是真真做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就連他們這些“旁觀者”有時都為他這種忠心而感到佩服。
有這樣忠心的人若是被人坑害了,那位哪怕是為了他自己的顏面,也一定會為他出一口氣報仇。
金三斤若真的背上了這個罪名,查封金錦園都是小事。身死族滅都不過等閒。
別說金三斤急怒交加,就連江春等人的面色都陰沉了下去。
這是要置人於死地啊!
好狠辣的心思!
“賈爵爺,這話,怕是不能亂說吧?”
江春臉上的笑容沒了。臉色肅穆,沉聲道。
賈環卻依舊滿臉輕鬆的笑意,道:“我怎麼會是亂說呢?誰不知道。我姑丈林如海,就是在鹽政衙門裡。被歹人闖入擊傷,而且還被下了慢性劇毒。
這歹人一直都未被抓捕歸案。我們剛在鹽政衙門裡設好了埋伏,呵呵,立刻就有人往裡闖。
你們說說看,上次闖入的人是想殺人,這次闖入的人難道就是作客的?誰敢保證他們不是一夥兒的,嗯?”
“誒,不會不會,想必是爵爺誤會了。傷林御史的人,乃是江湖惡徒,他們因為嫉恨林大人鐵面無私,稽查了他們的私鹽,斷了他們的財路,才下此毒手。
我們鹽商卻與他們是不同的,我們賣的都是官鹽,各家都有鹽綱,又按時繳納稅銀,和林大人的關係親切著呢。
林大人也從未和我們急過臉,只要他說的話,我們基本上都聽,我們並不是對頭啊,又怎麼會害林大人呢?
所以說,賈爵爺肯定是誤會了。”
江春右後側位的一箇中老年男子,一副老實巴交相,看著像是老農一般,他連連勸說道。
賈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後,道:“這位想必就是周汝南周大善人吧?我還忘了問你,金三斤派人之後,你跟著派人去鹽政衙門做什麼……
算了,先別解釋了,一會兒一起回衙門說吧。”
“賈爵爺,這裡當真是有誤會啊!”
江春聽聞賈環連周汝南都要抓,連忙道:“實不相瞞,他們之所以派人去衙門,其實是為了瞻仰一下賈爵爺的風采。”
賈環好笑道:“老爺子,你這話說的太有意思。他們飛簷走壁,穿牆上瓦,手持利刃,這到底去瞻仰我的風采,還是想去瞻仰我的遺容啊?
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在這裡怕是說不清楚……來人!”
“在!”
韓大並韓讓二人出列,沉聲應道。
“將金三斤、周汝南拿下!”
“是!”
“慢著……”
江春沉聲阻攔道。
賈環面上的笑容斂起,他上前兩步,走到江春跟前,直視著他,輕聲道:“來,你再說一遍慢著聽聽看。”
江春一生閱人無數,曾有不知多少強勁的對手像這樣威脅過他。
但以前他從未退讓過,因為他有實力,也有把握,那些人不敢將他怎麼樣。
通常喊的越兇的人,往往只是色厲聲荏,實際上都做不出什麼實際出格的事。
但此刻,江春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他真的再說一遍。那,後果可能真的會讓他下不來臺。
因為賈環的眼神是那樣的咄咄逼人。那樣的……二球!
關鍵是,在這咄咄逼人的背後。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