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師道聽到趙桓也要來國防大學,還是當名譽校長,心中就激動起來。
皇帝在,國防大學的規格就不一樣。
國防大學出來的武將,幾乎等於是天子門生。
文人參加科舉,在殿前考試,最後東華門唱名,一個個都成了天子門生,武人是賊配軍,地位低下。
國防大學建立,武人就不一樣了。
种師道一把年紀了,從基層一步步爬到樞密院,困難過,也風光過。
如今去國防大學傳道授業,心中十分嚮往。
實際上,這也是老種家的傳統。
種家祖上是大儒,本就是傳道授業的。
种師道花白的鬍鬚微微晃動,高聲道:“官家,臣願意去國防大學。不過國防大學,也類似於太學嗎?”
趙桓點頭道:“是一樣的,唯獨國防大學的學生不能氾濫,目前都從軍中的精銳選拔,一層層的選上來培養。”
目前要從士人階層挑選武官,肯定是不現實的。
士人都不樂意。
士人的骨子裡,是瞧不起當兵的,認為當兵的是賊配軍。
為什麼漢唐武德充沛,因為出將入相是一起的。武人征戰沙場,也一樣可以拜相。
恰是如此,才有無數投筆從戎的人,才有人感慨百無一用是書生。
如今的大環境,無法促成士人來入伍。
种師道得到趙桓的允諾,更是激動道:“官家仁義,天下武人都會感恩官家。”
趙桓搖頭道:“種公言重了。”
“朕這麼做,只是希望武人得到應有的地位和待遇。”
“保家衛國是當兵的負責,開疆拓土也是當兵衝鋒陷陣,為什麼還要瞧不起這些人呢?”
“這是不對的。”
趙桓眼神肅然,擲地有聲道:“恰是如此,朕要撥亂反正,武人該有相應的尊重。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不尊敬英雄崇尚英雄,就難以長久。”
种師道心悅誠服道:“官家聖明!”
歡喜歸歡喜,种師道卻又憂心忡忡道:“老臣擔任樞密使,就有無數人反對。”
“現如今,又要建立國防大學,提高武人地位,恐怕不容易。”
“所有文官,必然會反對的。”
“就算公、楊相公開明,他們也支援武人,卻還是會反對的。”
趙桓神色自信,說道:“國防大學的事情,朕來安排,種公回家安心等著就是。你也不要上書致仕,等著就行了,朕來運作。”
种師道皺眉道:“一切壓力都官家扛了,這不合適。”
趙桓心中有了定計,笑道:“放心,朕心中有數,這事兒不難。”
“臣領命!”
种師道遲疑一會兒,才點頭離去。
趙桓把建立國防大學的事兒梳理了一遍,才回到偏殿休息。今晚上他喝了不少的酒,現在眯著眼睛休息。
黃經等了一會兒,問道:“官家,今晚上去哪裡呢?”
趙桓想了想,吩咐道:“去德妃寢宮。”
德妃名叫朱芸,和皇后一個姓氏,二八年華的年紀。
趙桓當太子時,朱芸就在太子府伺候,當時是妾。等趙桓成了皇帝,朱芸才得以被封為德妃。
在黃經的帶領下,趙桓一路來到朱芸的寢宮。
相比朱璉的雍容華貴,朱芸更加的小家碧玉,骨子裡透著江南女子的婉約和柔順。
朱芸衣裳稍緊,勾勒出了身材的曲線,更透著一絲的魅惑。
她眼神柔媚,看趙桓的眼神更是柔情似水,柔聲道:“妾身拜見官家。”
趙桓道:“不必多禮。”
朱芸領著趙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