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夏長玉又將玉佩分開,跟剛才一樣,光暈又沒有了。
夏長玉心裡咯噔一下子,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不禁吞了吞口水。
夏長玉慢慢回憶,他記得他跟俞斐燁在木屋成親的那晚,兩塊玉佩也再一起,但是並沒有發出光亮啊。
這是為何?
夏長玉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東西,他不禁又想起自己穿越那天的情景。
這玉佩難道真跟他回家有著莫大的聯絡?
回家……
夏長玉長嘆一聲,如果真能回家,他,捨得麼?
帶著複雜的心情,夏長玉輾轉難眠。
翌日,夏長玉很早便醒了,或者說他根本一夜未眠,他活動了活動身體,掏出那玉佩,發現那光亮已經不見了。
看來,這光亮只有晚上才會冒出。
宮女們端著水盆走進來,給夏長玉沐浴更衣。
這時,門“砰”的一聲被人用力踹開。
宮女一見是太子,紛紛下跪行禮。
夏長玉雲淡風輕看著他,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都滾出去!”俞傳承大喝一聲。
宮女們臉瞬間變了顏色,紛紛告退,並關上了門。屋子一下子恢復了寧靜。
夏長玉氣定神閒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袖,看了看俞傳承,只見他雙頰酡紅,屋子裡又飄著酒味,看來這太子殿下沒少喝。今日跟平素那般真是判若兩人,此時此刻哪裡還有東宮太子的樣子。
“你是怎麼調教老四的?嗯?”俞傳承大刀金馬坐到床榻上,雙臂撐著身體,身體微微向後仰著,一副醉醺醺的樣子,“他因為你,連……”
俞傳承打了一個酒嗝,明顯要吐的樣子。
夏長玉拱手道:“殿下身體不好,還是莫要多飲酒,不如回宮休息吧。”
俞傳承自顧自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竟然咳嗽起來,夏長玉上前不是,不上前也不是,就這麼猶豫了一下,俞傳承已然掏出手帕捂著嘴不再咳嗽。
他清了清嗓子,好像在對夏長玉說,也好像沒有,“四郎從小就不擅於言表,但是他最聽我的話,也是我最疼愛的弟弟,我自幼身體孱弱,又是長子,所以父皇更多疼愛我一點,及早便立我為太子,後來,母后又生了二弟,四弟,五弟……二弟早夭,五弟年幼,母后自然對么子很是疼愛,於是忽略了四郎的感受,這些我都知道,於是,我對他的愛要比父皇母后還要多,當真長兄如父……”
俞傳承自稱一直用的是“我”,夏長玉不禁看了看他。
“可是有一天,來了一個口技人,就跟你一樣,”俞傳承指了指夏長玉,“不知道那人跟他說了什麼,四郎便有了奪儲之心。”
夏長玉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麼,那人已經仙逝,何苦再提呢。
俞傳承繼續說道:“我身體不好,曾經跟父皇提過另立儲君,我跟四郎又是一母同胞,韓王又是庶出,他母妃心術不正,早有反心,五弟尚且年幼,這人選自然會是他俞斐燁,但是父皇不同意。
我想著我也許哪天就死了,正好名正言順給四郎,只需要等待便是,可是,他竟然……這儲君只能是我給,他不能跟我搶,他不能跟我對著幹,把我當仇人,我不欠他!
這幾年他結黨營私,暗中拉攏大將軍,他以為我不知道,父皇不知道,其實我們都知道!他個笨蛋!大將軍下獄,就是給他警告,他還不自知。
韓王暗中起兵,準備造反,都說虎毒不食子,但是韓王就那麼死了,他若下去,豈不是也會死?可是,竟然有一天,什麼都變了。”
夏長玉微微蹙眉,輕聲道:“殿下,您喝醉了,我叫人扶您回去休息。”
俞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