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弘曆的心情美滋滋,因為綰綰又開始搭理他了。
識海里乾隆的心情也很不錯,因為牆角快被他挖過來了。
是夜,弘曆與意綰兩人梳洗後,躺在床上。
經過這幾日的不懈努力,弘曆終於擺脫了分被子睡的窘境,成功取得了同被子睡的權利。
他抱著意綰,忍不住嘆了口氣,真是太不容易了。
意綰也不掙扎,只是在心裡估摸時間。等了許久,見耳邊的呼吸聲平穩下來。
小聲地喚了一句。
“元壽…”
隨著話音落下,弘曆原本閉著的雙眼立馬睜開,眼裡滿是矜傲,長臂一攬,將原本背對著的意綰給掰了過來。
乾隆低頭與她對視,薄情的鳳眼對上含情的桃花眼。
可偏偏面上薄情的鳳眼裡藏著的是情意,而表面深情的桃花眼裡全是逢場作戲。
乾隆有些無奈,但也沒有揭穿,畢竟不怕她騙,就她連虛情假意都懶得敷衍。
比如,已經出局的某個白痴。
想到這,他低頭輕笑一聲,揶揄道,“怎麼,這是想我了嗎?”
意綰也沒否認,眼裡帶著笑,襯的那雙桃花眼越發多情。
“若是不想你,我怎麼會刻意喚你出來。”
那句“小騙子”到嘴邊了,乾隆還是給嚥了回去,他並未說些什麼,只是低頭,在意綰的髮絲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吻是輕柔的,而眼神卻是偏執的。
既然打算騙我了,那可不能半途而廢,否則…
乾隆閉了閉眼,待眼裡的危險收斂後,才睜開眼,抱緊了意綰。
雙手緊緊地箍著意綰的腰,彼此感受著對方的體溫。
被摟了一會,意綰就有些不耐煩了,但想到等會要商量的事,還是沒有將這人踹開。
為了避免計劃失敗,她決定還是先試探一二。
意綰狀似無意地提了一句。
“你是隻能晚上出來嗎?”
乾隆嘴角一勾,笑聲自喉間洩出,連胸膛都在震動。
感受到耳邊的動靜,意綰不滿地拍了一下他的胸膛,仰著一張小臉,兇狠地瞪向乾隆。
“哼,有什麼好笑的,我是什麼很可笑的人嗎?”
看著某人如狸奴亮爪一樣的可愛表現,乾隆更想笑了,但到底記著這人最是記仇的小性子,還是將翹起的嘴角抿直,低聲與她解釋。
“沒有,我怎敢取笑你,只是想到你這般惦念我,我心裡高興罷了,這才笑的有些過分。”
“惹你不快了,那我與你道歉,是我不好。我記著私庫裡有幾顆外邦進貢的夜明珠,明日讓進保送來,供你把玩如何?”
意綰真想翻個白眼。
還私庫?
那是你的私庫嗎?就擱這裝大方?
這不妥妥的厚顏無恥嗎?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著這樣也好,一個貪婪、不知足的人,到底更利於她。
“那行吧,不過可沒有下次了。”
“若是你以後還敢取笑我,那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乾隆看著這人故作兇狠的樣子,也沒反駁,乖乖地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逗她開心。
“還望大人饒過小的這次,小人保證,絕不會有下次。”
見他這副能屈能伸的樣子,意綰在心裡有給這人打了個標籤—— 諂媚,妥妥的一個愛阿諛奉承的小人。
“那行吧!我之前問的,你可還沒回答我呢?”
乾隆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差不多。”
意綰眨著眼,故作好奇地問了一句。
“是你這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