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綰看著宮子羽這樣,用手輕輕地擦去他眼角的淚,嘴裡還在安慰他。
“子羽,你來救我,我很開心,我真的真的很開心,你不用自責的…”
他的阿綰眼裡分明還有淚,卻還在溫柔地安慰他,宮子羽的心裡有點苦澀,是那種心疼自己愛的人受苦,自己卻無能的苦澀。
宮子羽的眼眶也有些紅,他收緊了抱住阿綰的手,嘴角扯出的笑容卻是那麼無力。
“阿綰,別怕,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
說完這話,他握住她的腿,抽出腰間的匕首,費力的去砍那條鎖鏈,可是一刀又一刀落下,鎖鏈紋絲不動。
溫意綰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的心口跳的很快,她好怕,好怕這次跑不掉,這一瞬間她的視線都有些虛浮。
可是,突然她的目光定在了某處,她想,或許還有辦法。
她拍了拍宮子羽的肩膀,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與他說話。
“子羽,你看那。”
宮子羽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落在了鎖鏈的那一端。
“木製品。”
他當即明白了阿綰的意思,將懷裡的阿綰放在床鋪上,他將匕首對準了床頭的鏤空的小柱子,接連幾刀,柱子被被斬斷,原本銬在上面的鎖鏈從斷口處滑了出來。
溫意綰見此,趕忙順著腿上的鎖鏈將剩餘的鎖鏈給拉了回來,她將鎖鏈抱進懷裡,即使腿上的束縛並未完全解開,她依然對著宮子羽笑的開心。
“子羽,我終於自由了。”
正在宮子羽準備抱著溫意綰離開之時,突然聽到了腳步聲,而且聽那聲音還不只一人,他擔心是院門口的侍衛發現不對來查探情況的。
宮子羽環顧四周找了個隱蔽的位置,焦急的對著阿綰說。
“阿綰,你先躲好,等會我叫你,你再出來。”
溫意綰點點頭,踮著腳輕輕的藏好了身子,隔著縫隙視線卻緊緊地盯著正躲在門後待會準備偷襲的宮子羽身上,她緊張地心都提起來了。
“你跟著宮子羽來這裡做什麼?”雪公子雖有些疑惑,但還是緊跟雪重子的步法,小心地避開了院子外的侍衛群,躍進了一處安靜的小院子。
在前方探路的雪重子並未說話,只是皺了皺眉,心下有些不好的猜測。
尤其是想到好些時日都未收到那人的信,之前去徴宮也未找到人,這才想著跟上與她向來形影不離的宮子羽,想找出一二線索。
可如今宮子羽千方百計來的地方明顯就是被人監禁的場所,雪重子的心裡有了不好的猜測,她之前可能被人關了起來,在她最無助的時候,自己卻在雪宮因著宮遠徵的懷孕而吃味,以致於錯過了最關鍵的時機。
想到這,雪重子的喉間湧上了一股腥甜。
身後的雪公子看著雪重子這般臉色,心下也有些不好,他並不是個蠢人,只是剛才一下沒想到罷了。
兩人都放輕腳步,屏住呼吸,向著門口靠近,雪重子猛地拉開門,身形一閃,快速向著門後攻去,宮子羽武功本就不敵雪重子,還失了先機,不過幾招便被打的吐血倒地。
雪重子鋒利的長劍直指宮子羽的眉心,聲音有些冷。
“你鬼鬼祟祟地躲在門後是想做什麼。”
尤其是當他的視線掃向凌亂的床鋪,以及屋子裡那股滿是情慾的味道時,他看向宮子羽的眼神甚至帶上了殺意。
躲在隱蔽處的溫意綰在看清與宮子羽對打的人就是小雪蓮時,她是準備出來的,但是子羽一邊吐血,一邊對她小幅度的搖頭,她不敢在關鍵時刻還讓子羽分心,這才忍了下來,但是如今小雪蓮的劍都要陷進子羽的肉裡了。
她沒法再忍下去,急忙地衝了出來,想要推開雪重子的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