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為語氣強硬,實則聲音發飄,頭頂獸耳慌張地抖動,沒有一絲狐狸精該有的遊刃有餘。反而純情至極,令人生出過分欺負他的慾望。
……連拒絕都不會。
妖里妖氣的臉,和任由男人上下其手的身體。
雲清的視線落在長生白皙的脖頸,只覺這寂滅冰冷的人生中,從未有一刻像此刻般,如此愉悅。
盯著狐妖雙眸水潤的模樣。
他瞬間顱內高/潮。
懷中漂亮的赤紅火焰還在掙扎。
雲清壓下身體反應,半晌,平靜開口:“抱住尾巴。”
“……”
男人聲音漠然,彷彿命令。
言長生一頓,對上雲清漆黑幽深的眼睛,指尖因為他有點兇的語氣,瞬間蜷起。
狐狸精沒有動。
片刻。
雲清忽然伸手,安撫地摸了摸長生的火紅獸耳。
軟趴趴的狐狸耳朵垂在腦後,絨毛柔軟順滑。雲清輕輕揉按,耐心摸了好一會兒,長生才終於豎起兩條大尾巴,抿唇抱進了自己懷裡。
雲清誇他:“真聽話。”
言長生盯著他,半晌,聲音依舊有些發飄,卻一本正經:“師兄,你被歡喜佛附體了。”
“我們走吧。”
“我帶你去驅魔,好不好?”
“……”
而言長生說完這話,竟不再抵抗,破罐子破摔般放鬆了身體。
今晚的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不管是那面具,還是該死的歡喜佛。長生閉眼抱著自己的尾巴,弱小無助地癱在雲清懷裡,任他宰割。
“師兄還想幹什麼,請吧。”
“同門一場,我就當捨身驅魔了。”
“……”
“到底我是妖怪你是妖怪?”
“雲清,下次我再和你來佛寺我就將姓倒過來寫。”
“呵呵。”
“……”
狐妖咬牙切齒,似乎對自己不爭氣的模樣極為丟臉。雲清低頭,忍住那一絲飛快閃過的笑意。終於輕輕鬆開了他。
言長生掀開一隻眼皮,涼颼颼看過來:“師兄不讓我抱尾巴了?”
雲清臉色自然地和他對視,毫不閃躲。
他聲音平靜道:“我只是想看一看,你咬著尾巴在我身下的樣子。”
“……”
言長生忍了又忍,還是被這句話搞得面紅耳赤。
他簡直不懂雲清開啟了什麼開關,忽然變得如此話多。啞然半晌,男人已經輕輕攬住他的腰,一把將長生抱起,閃身出了佛像。
夜色深沉,冷月清寒。
雲清抱著長生一路飛快往下疾馳,往基山的出口而去。廣闊詭譎的寺廟緩緩消失在身後,密林寂靜無聲,唯有耳邊風聲呼嘯。
言長生本來閉著眼,忽然感覺到溫暖輕輕籠罩,隔絕寒風。
他不自覺抬眸,見是雲清將那身被解開的凌亂披風抽出來,抖了抖,又再次披回了他身上。
男人垂眸,單手抱住長生,面無表情地給他繫好細帶,又將那八根蓬鬆的大尾巴也塞進披風裡,牢牢掖住縫隙,似乎生怕他被吹到一絲一毫。
披風塞了尾巴,顯得鼓鼓囊囊,溫熱又保暖。
言長生眨了眨眼,歪頭看向雲清鋒利的下頜,和月光下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