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緊縮地回覆。
【乖阮冬。】
【真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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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水聲響起。
阮冬彷彿狗血電視劇主角,面無表情地淋著熱水,用力揉搓面板,彷彿這樣就能揉掉失控的情潮。
尾鉤鱗片沾溼熱水,他匆匆擦乾,逃避回想半小時前尾鉤開啟的模樣。
穿上衣服,光腳吹頭髮。
開機的球球立刻飄過來提醒。
【阮冬閣下,請穿鞋。】
阮冬瞥見那雙南斯買的拖鞋,一僵,好不容易正常點的臉又浮起薄紅。
吹乾頭髮,雄蟲面無表情地穿上鞋,走到客廳,想坐下,卻又看見毛毯上溼潤的小片痕跡。
“”
阮冬用力抓起毛毯,沒讓球球動手,親自將髒掉的毯子塞進類似洗衣機的機器裡,研究了半天,才點開啟動。
窗外陽光明媚,他緩緩吐出口氣,揉了下臉,將那些難為情都趕出腦海。
他都和南斯身體交纏過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會難為情,大概只是因為他們昨晚才剛剛確定關係。
阮冬心中默唸正常,低頭研究陽臺上擺著的鮮花,轉移注意力。南斯似乎也知道他的反應,沒有再發來訊息。
直到午餐送達,阮冬獨自吃完一桌菜,大門終於被敲響。
體檢時間到了。
阮冬慢吞吞開啟門,抬眸,對上軍雌棕櫚色的帶笑眼睛。
——以及,一大盆新鮮帶土的薔薇花?
阮冬一愣。
眨了眨眼,他看著南斯將那堪稱巨大的花盆輕鬆搬到陽臺。那土壤裡不知灑了什麼藥劑,種著的一叢薔薇花此刻開得正盛,剛好能放到陽臺角落,嚴絲合縫。
南斯又走進儲物間,將裡面那朵枯萎的薔薇也拿出來,小心移種到裡面,噴灑了一點藥劑。
幾分鐘後,那朵早已凋謝的薔薇竟舒展花瓣,在陽光照射下,枯黃的顏色也淡了些。
南斯回頭,對上阮冬驚喜的雙眸。
他不由自主笑了:“這是昨晚我讓醫療蟲緊急研究出的藥劑,每天噴半泵,一週後就能完全盛開。”
南斯沒提那群研究基因的醫療蟲有多莫名其妙、敢怒不敢言,看向阮冬,聲音很輕:“你留著這朵花,我就想辦法讓它再開一次。”
“喜歡嗎?”
阮冬望著那朵薔薇,沉默許久,才輕輕點頭:“喜歡。”
此時此刻,他真的喜歡。
輕盈的心情彷彿貓爪,將心臟抓得又癢又幸福,還帶著一點奇怪的酸澀。
阮冬沒體會過這樣的感覺,不自覺捂住胸膛,珍惜地吐出一口氣。
南斯伸手,滾熱的掌心輕輕蓋住他手背,也感受到心頭一股陌生的雀躍。
他說:“喜歡就好。”
“這就當作我道歉的禮物了。”
阮冬下意識問:“你道什麼歉”
話未說完,他猛地反應過來,耳尖瞬間發紅。
還未小發雷霆,南斯便已牽起他的手。
軍雌故意沒看薄臉皮的雄蟲,眼裡瀰漫笑意,拉著他往前走去:“我說的是,體檢道歉。”
“阮冬,你想成什麼了?”
“”
阮冬啞口無言地跟在他身後,卻不知道自己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