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亡的屍體。
南斯立刻閉嘴。
遠處熱鬧的聲音隱隱傳來。
阮冬後退幾步,轉身望向宮廷:“我該回去了。”
南斯下意識想伸手強行留住他, 卻在中途停滯。他看著阮冬回到臺階處,彎腰拿起那件外套,而後衝他擺擺手:“一會兒再見。”
雄蟲走得乾脆,毫無留戀。背影清瘦修長, 很快消失在轉角處。
周圍玫瑰的香氣似乎更濃了些,馥郁沾染上披風,卻更顯寂寥。
——萬千花朵盛放,可他一走, 所有盛景便都失去了生動。
南斯立在原地,半晌, 沉默退回陰影中, 轉身離去。
如果不是訂婚宴, 阮冬真不知道蟲族有這麼多衣冠楚楚的雌蟲。
殿內燈光明亮柔和, 如瀑的淺色花枝纏繞閃亮晶石,自理石壁沿傾瀉而下, 將大殿薰染得香風陣陣。柔軟地毯鋪滿每個角落,身穿禮服的高大雌蟲們兩三成堆,手握香檳,時不時與南亞碰杯談笑。
比起訂婚宴,這裡更像是高層家族們的社交場。
此時已是宴會後期,阮冬在等候室呆了許久,才被侍官帶領保護著來到前廳。
推開門,南亞就體貼地站在不遠處。
看見阮冬,他立刻上前接過侍官的工作,笑吟吟地帶著雄蟲往蟲堆中心走。那裡站著幾個帝國金字塔尖家族的年輕雌蟲。
等阮冬站定後,他們才紛紛回神,躬身輕聲問候。
“日安,閣下。”
阮冬也點頭:“日安。”
他嫌寶石太閃,出來時依舊沒穿外套,襯衫領口露出了一小截鎖骨。浮光掠影映在雄蟲瓷釉般的臉上,黑色碎髮下,那雙眉眼美得驚人。
站在南亞身邊時,沒有任何蟲會覺得不相配。
“怎麼覺得二殿下佔了好大便宜。”
周圍發出很輕的議論。
對於這樁婚事,外界其實有諸多聲音。
大多都是祝福,但少部分蟲也認為阮冬只有b級,配s級軍雌還是有些不夠格。這種論調通常出現在權力頂端的社交圈,對於他們來說,雄蟲並非觸不可及,他們在成年後就能開始申請雄蟲約會,面見的閣下也通常都在b級或以上。
但如今,眾蟲似乎有些明白,為何病重的二皇子一醒來就火速求婚了。
南亞不動聲色環顧一圈周圍,卻沒看見想看的那道身影,不由挑了挑眉。
——南斯這是不來了?
侍從上前恭敬倒酒。阮冬拿了杯冰過的香檳,沒喝。他的氣質冷,五官卻濃,南亞正大光明地盯了一會兒,才問:“感覺還好嗎?”
周圍雌蟲不算多,但阮冬以往從未出席過任何社交場合,他不免有些擔心。
阮冬點頭:“我沒事。”
南亞放下心來,轉身繼續同面前幾位商政界的同齡蟲社交。他的胸前還彆著那朵橙花胸針,時不時湊近阮冬,貼心為未婚夫說明眾蟲身份,與往日囂張放肆的模樣大相徑庭。
親密的動作引來全場暗中矚目。
下一秒。
議論聲忽然消失。
一道冰冷目光落在南亞身上。
眾蟲察覺到什麼,立刻轉身看去。
殿門處,消失一週的高大軍雌站在原地,身穿授勳時才會穿的莊重軍服,肩上綴滿勳章。他神色冷淡,正面無表情與南亞隔空相望。
是南斯。
眾蟲頓時起身,連臉上神色都熱切了些,紛紛轉移目標,往南斯的方向走去。
——親生兄弟為雄蟲大打出手,這樣的新聞放在皇室也顯得荒唐。南爾曼封鎖了病房那晚的所有訊息,對外宣稱南斯又一次陷入精神暴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