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沉默蔓延。
軍雌高大的身影籠罩住雄蟲,半晌,在雄蟲默許下,他小心捧起那張瑩白的臉。
粗糲指腹沾上藥膏,輕輕按在柔軟唇邊。
阮冬眼睫微顫,聽見南斯低聲說:“伸舌。”
洗漱間燈光很柔。
雄蟲舌尖猩紅一截,溫熱柔軟,碰到指尖時,滑膩而溼潤。
阮冬垂眸,感受到藥劑生效,一點一點修復傷口,迅速痊癒。
但他們誰也沒有移開動作。
四目相對。
南斯獸瞳緊縮,濃烈的愛與欲燙得阮冬移開視線,卻又立刻轉回,不服輸般看回去。
眸光搖曳,比小獸還虛張聲勢。
南斯忍耐自己,高大身形完全籠罩住雄蟲,卻毫無禁錮之舉。
只要阮冬想,可以隨時離去。
他低頭,以一種下位者的臣服姿勢,甘心徵求:“這一刻,我想吻你。”
“阮冬,我可以吻你嗎?”
副官從殿外進來,靠近南亞身邊。
手腕很快震動。
南亞低頭看著訊息,皺起眉。
殿外屬於南斯的懸浮車確實已經離開。
——他那個哥哥居然真的走了?
南亞吐出口氣,分不清是什麼心情。環顧四周,他招來侍從:“阮冬閣下呢?”
侍從:“閣下正在b2區洗漱間整理自己,雒西侍官守在門外。”
南亞點頭:“拿幾隻鎮定劑,他大概是社交太久,有些應激了。”
“是。”
南亞對周圍雌蟲歉意微笑,在侍從回來後,很快轉頭往b2區走去。
大門外,雒西侍官果然帶著大堆侍從守在外面。
南亞笑著上前,示意他們讓開:“請開門,我給閣下送些藥劑。”
盥洗室內。
阮冬被捏住舌尖, 潤澤的黑色瞳仁貓一樣看著南斯,不說話。
他觀察他,彷彿在觀察更新程式後的機器人, 想試試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他能縱容他、尊重他,到什麼程度。
空氣中瀰漫著淺淡香薰味。
阮冬眨了眨眼。
沉默幾秒, 又眨了眨。
南斯:“”
阮冬的睫羽很長,像把小扇子, 輕輕吹散此刻縈繞的曖昧氣息。
南斯忽然覺得手指有些僵硬,想放開, 又捨不得。
他只好低聲問:“我弄疼你了?”
阮冬輕輕搖頭,任由南斯捏著自己的舌尖,既不抗拒, 也不接受。
南斯:“那為什麼,不能親。”
明明那一刻,他能看清對方眼裡露出的親暱,彷彿親暱家養的狗, 令南斯無法剋制地想舔舐撕咬——關在囚室這一週,他腦子裡每一秒閃過的都是阮冬的臉。
他很想他。
聞言,阮冬笑意盈盈地彎起眼,含含糊糊地說:“就是不給親。”
“你能怎樣?”
“”
南斯沉默好幾秒, 才說:“哦。”
他不能怎樣。
以往他會無視阮冬的拒絕,視掙扎為助興, 強迫他一同陷入情潮。
但此刻, 南斯的心告訴自己,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