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收回的牙齒,看著他身後猙獰的翅翼和蟲尾,最後,他看見自己溶金色的尾鉤。
從未有一刻,他如此清晰地意識到,此刻,他們是思維不一樣的蟲子。
阮冬聲音很輕:“那你為什麼會吻我?”
此時此刻,他急切地需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然而南斯蹙眉:“吻?什麼是吻?”
看見阮冬的怔愣,南斯壓下火氣,解釋:“這是雄蟲手冊中的舔舐治療,你剛才情況緊急,所以我不得不失禮,抱歉。”
阮冬又是一愣,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任何話。
吻了他全身,說是失禮治療。
送他花和寶石,難道也是對待雄蟲的禮儀?
還是說,b級雄蟲配不上皇子。他真的只是南斯偶爾無聊的玩笑?
阮冬呆呆地說:“你們都這樣救治雄蟲?任何一隻都這樣?”
南斯哪裡注意過別的閣下,腦子也胡亂一片,聞言冷聲道:“緊急情況下,大概都如此。”
阮冬頓住,忽然覺得無比荒唐。
他沉默地從南斯懷裡掙出,陽光灑落,雄蟲沒什麼感情地說:“你知道嗎,我和南亞,資訊素匹配度是百分之九十。”
——假如你有一絲喜歡,此刻也該告訴我,匹配度不代表什麼。
你的憤怒,究竟是因為無聊的獨佔欲,還是因為喜歡和愛?
手腕被死死捏住。
南斯恍若未聞,面無表情地重複問:“為什麼答應訂婚?你是否受到了雌父威脅?”
“你說,我為你解決。”
阮冬看著他半晌,也冷淡地回答:“我願意,你管不著。”
南斯臉色倏然一沉,阮冬冷冷地看著他,又問:“你知道雌侍是什麼嗎?”
寂靜倏然凝固空氣。
半晌。
南斯“哈”地笑了一下。
緊縮成針尖狀的獸瞳死死盯著雄蟲,他一字一句地問:“所以,你想讓我,給你當雌侍?”
阮冬抿唇:“不,我只是想”
“阮冬,你只是b級,未免太高看自己。”
年輕軍雌此刻終於露出骨子裡的傲慢與冷血。
他猛地將臉色煞白的雄蟲拽回懷中,單手死死掐住他下頜,面無表情地輕聲道:“帝國每年有幾百只b級雄蟲誕生,他們大多生活在主星,沒有特殊情況,連進皇宮也需要申請。”
“閣下,你大概是初次來到皇宮,才會有如此不切實際的念頭。”
阮冬被他用力掐著下頜,沒有掙扎。半晌,那雙寂靜如冰的眼瞳忽然閃過一點淚光。
陽光下,像是晶瑩剔透的寶石。
他說:“南斯,你剛剛叫我什麼。”
南斯心臟莫名一痛,下意識鬆開手:“抱歉,我”
他如夢初醒般低頭,將雄蟲攬進懷中,許久,聲音喑啞:“抱歉,阮冬。”
阮冬又一次被熟悉的氣息籠罩。
說來奇怪,他本想毫不猶豫地推開他,這一刻卻忽然悲哀地發現,自己依舊存有幻想。
大概是他的懷抱太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