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麻煩了,這一切都要怪你。”
空氣倏然安靜。
半晌,南斯面無表情給自己打了針抑制劑,聲音平靜地喊他名字:“阮冬。”
阮冬比他更平靜,直接冷淡低頭,安靜玩毛毯上的皮毛。
“不生氣了,好嗎?”
南斯半跪在阮冬面前,全然沒有帝國皇子的模樣,棕櫚色的獸瞳盯著他:“之前的爭吵,是我錯了。你才被抽過血,情緒不能起伏太大,對身體不好。”
阮冬直接說:“那你以後都別來找我。”
“看不見你,我心情最好。”
南斯頓住,半晌,起身拿了把銀色手槍,上膛塞進阮冬手中,讓他對準自己的胸膛:“你可以打我出氣。”
言下之意,不找他,想都別想。
阮冬抬眸,盯著南斯不容置喙的眼睛。片刻後,一把將手槍扔在地上。
他吐出口氣,終於問出這五天來,一直想知道的問題:“圖勒說,你從十五歲上戰場開始,就沒有接受過資訊素治療。”
“南斯,你根本不需要雄蟲幫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為什麼騙我。”
為什麼,讓他總是燃起希望,又狠狠踩碎。
三個月前,南斯緊急前往二等星,暫住皇宮的阮冬被侍從帶到大殿。
他那時原本正在觀察花園裡的一朵薔薇,思索著自己與它有哪裡相似,身邊堆滿五光十色的寶石,在陽光中閃閃發亮。
阮冬趴在窗邊,看一會兒寶石,又看一會兒薔薇花,尾鉤輕盈擺動,唇角勾出不自知的笑。
直到他跟隨侍從來到大殿。
抬起頭,對上一雙冰冷無溫度的獸瞳。
“日安,閣下。”
主位的南爾曼象徵性問了句安,不等阮冬想生疏回禮,他已經命侍從將昏迷不醒的南亞推了過來。
血腥味猛地傳來。
病床上的軍雌下半身空蕩蕩,原本俊朗的面孔也被蒼白覆蓋,因為剛從戰場上救下,所以傷口處理得很粗糙。
半人半獸的蟲子躺在他面前,傷口切面被黑色毒素侵蝕,肉芽一邊生長,一邊溶解,掉落的血肉糜爛成血水,不斷沾溼儀器。
幾乎是瞬間,阮冬就嚇傻了。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他連轉身都來不及,彎腰便捂著嘴乾嘔了幾下。亞雌侍從連忙上前,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南爾曼讓侍從將南亞推走,淡聲道:“閣下,我的血脈是為了蟲族才會受傷,你的態度是否過於無禮?”
阮冬一愣,隨即道歉:“對不起,我並非故意”
可是,他真的很害怕。
南爾曼眯起眼,看了他幾秒,隨後通知般說:“閣下的資訊素能夠令南亞傷勢暫緩,經過測試,你和南亞的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
“今日我會頒佈通知,你與南亞一見鍾情,不日將舉辦訂婚儀式。”
阮冬徹底愣了,半晌,才鼓起勇氣拒絕:“抱歉,陛下,我有了”
南爾曼打斷他:“閣下,您只是b級,能與皇子訂婚,是您的榮幸。如果您有喜歡的軍雌,婚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