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動人。
他問:“謝臣,你愛我的,對不對?”
謝臣又笑了:“對,就算你現在讓我去死,我也甘願。”
桃星流遲鈍地搖了搖頭,小動物般依賴地靠在他肩上,呼吸略微急促,很輕地說:“不要死,要舒服。”
“謝臣,我們一起舒服。”
謝臣呼吸一窒。
半晌,深深低下頭去:“好,要舒服。”
水聲嘩啦啦響起。
美人跌入熱水,濺起霧氣,沾溼滿身花香氣息的水珠。男人抬起他下巴,貼住唇瓣,驟然往舌尖深處探。雙手掐住細韌的腰,換來幾聲吞嚥和急促呼吸。
“謝臣。”
桃星流彷彿落入水面的一捧月光,渾身瑩白。謝臣動作未停,親吻也未停,聲音嘶啞地應:“我在。”
“怎麼了?”
浸泡在愛慾中的人不懂掩藏,誠實地說:“沒什麼,就、就是誇一下你。”
“好舒服。”
“”
手中動作更重,桃星流臉頰緋紅也更重。桂花香將二人包裹纏繞,桃星流的頭髮已然完全浸溼,墨色青絲貼在瓷白的面板上,恍若攝人心魄的水妖。
他忽然一把將謝臣按住,仰起頭,水紅色的唇瓣平緩著呼吸。
半晌,才回過神似的,氣喘吁吁地又湊過來,親暱地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親著親著,謝臣察覺到又一次情動。
桃星流低下頭,沒有絲毫人類的羞恥,瀲灩漂亮的桃花眼彎起,很誠實地說:“謝臣,還要舒服。”
謝臣:“”
他驟然笑起來,向來冷厲的眉眼似乎也被面前的美人軟化。唇和舌溫熱,似乎都能成為令愛人快樂的武器,謝臣浸在熱水中,與桃星流十指緊扣。
子時過半。
窗外是漆黑深沉的夜色,窗內是盪漾動人的春色。水聲再次響起。
燭火中,他們又一次用力擁住了彼此。
時間如風,一晃而過。
等桃星流自漠北邊走邊玩,一路直到草原後,春夏秋冬又變幻了幾輪。
幾年前的滑鐵盧被他謹記在心,就算後來謝臣難掩狠毒本質,找去將那二人殺了,桃星流還是時不時疑神疑鬼。
直到他們真正抵達草原。
——大慶的草原,與桃星流上一世很不同。
無關水草是否豐沛、天氣是否暖和,只一眼,他便知曉,二者是不一樣的。
桃星流站在氈房門口,安安靜靜地看了許久面前景色。身旁的謝臣與他十指緊扣,半晌,輕聲問:“和委內瑞拉不一樣嗎?”
在一起後,桃星流早已將前世的一切都告訴了謝臣。
桃星流搖頭,臉上並未見悵然。反而長舒口氣:“是不一樣,但那又如何呢?”
他輕快地笑起來,明豔的眉眼看向謝臣,比遠處的霞光更動人:“見山是山,見水是水。景不一樣,但我的心一如初見。”
頓了頓,桃星流得意地朝謝臣眨了眨眼:“怎麼樣?謝臣,我如今可不是從前那個沒文化的桃大俠了哦~”
時間過去,桃星流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