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南斯的手:“不是的”
他的體溫總是偏涼,瑩潤指尖觸碰到南斯溫熱掌心,彷彿一片沉默輕盈的雪。
南斯心中難言的怒火,瞬間就被這雪澆滅了。
阮冬還在繼續說話,低頭露出一截柔白細長的脖頸,憑空添了幾分委屈:“南斯,你也知道,我沒辦法違逆陛下命令。”
“我只是一隻普通平凡的雄蟲,如果沒有b級資訊素,根本不配和二皇子殿下訂婚。”
“我連皇宮都沒有資格住的。”
南斯獸瞳微動,緩緩看向懷中少年。
阮冬人如其名,氣質如清冷寒冬,五官卻恰恰相反。兩汪漆黑瞳仁是湖面凍結的最後一捧碎冰,嘴唇是常年呈現的不健康淺白,彷彿一叢無人牆角處寂寥的野薔薇。
自顧自盛開,又自顧自凋謝,透著頹靡腐爛的美。
南斯看得喉結一動,抱在他腰上的手用力了些,將阮冬掐得微微皺眉。雄蟲不得不抬起臉,輕聲掙扎:“疼你輕點。”
那聲音也是怯懦的,彷彿還沒長出爪子的幼貓,亦或毫無威脅力的稚蟲。
南斯心頭破壞慾更重,甚至有點惡劣地想將他弄哭,嘗一嘗雄蟲眼淚的味道。
但南斯在他面前向來裝得溫柔,於是只能強壓下那股慾望,輕飄飄地笑:“誰說你不配。”
“宮裡那些多嘴侍從,還是所謂的雄蟲保護協會?”
他並不發脾氣,淡笑著漫不經心在詢問。可阮冬知道,身為世界大反派,南斯已經動了殺心。
他連親弟弟都能害得癱瘓,又有什麼做不出來?
南斯靠近阮冬,彷彿聞一朵花那樣聞了聞他的雪白側頸,英俊眉眼專注溫柔地看過來:“說說,我不在的這半個月裡,誰欺負你了。”
“我給你出氣。”
頭頂燈光太亮,軍雌高大的身形帶來陰影,完全籠罩住懷中雄蟲,神情看似縱容,卻危險至極。
——像是高高在上的主人,故意在家養寵物面前拿出肉食,以此測試寵物有沒有磨滅兇性,會不會反咬主人一口。
阮冬眨了下眼,半晌,忽然露出一個有些害羞的笑:“你現在就在欺負我啊。”
“南斯欺負我了。”
“你要怎麼給我出氣?”
“”
南斯一頓,針尖狀獸瞳盯著他柔軟如花瓣的唇,許久,才聲音喑啞地哼笑了一聲。
他捏他下巴:“你叫我什麼?”
阮冬垂眸:“南斯。”
南斯又是意味不明地一笑,手卻順著他的脖頸輕巧往下,動作熟練地鑽進柔軟的針織衫內,果不其然摸到一手光滑。
這雄蟲裡面依舊什麼也沒穿。
阮冬像貓,看起來乖乖的,卻在細節處頗為不拘小節。比如不愛用高階科技用品,比如不愛吃燙的熱的食物,再比如,不喜歡穿太多衣服。
南斯與他廝混三個月,早弄清楚他的習慣,總愛不分場合地摸他。
粗糙的手掌劃過面板,竟還要往下。
阮冬一驚,身體下意識彈起,倏然往旁邊躲:“你瘋了?”
他沒想到南斯這麼不禁撩撥,這裡可是帝國特地為二皇子建造的療養院,看似無蟲,周圍卻遍佈監控——他們的事萬一暴露,南斯沒事,他是會被送上絞架吊死的。
阮冬連忙推他:“醫院有監控,陛下會發現的!”
他的那點力道根本不夠看,南斯視掙扎為助興,一把將人輕鬆抱上儲物室的桌子,而後伸手,略帶安撫地捏了捏阮冬後頸。
“放心,來之前我炸了療養院的監控電路。”
他太熟悉這具身體,另一隻手迅速摸到尾椎骨處的細韌頂端,輕輕一按,撥弄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