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
“抱歉。”
他沒解釋自己並非刻意等待,只是怕阮冬又只喝營養液敷衍身體,才下意識沒離開。
但他卻說不出口“不再打擾”這四個字。
半晌,南斯道:“三天前,研究所研發出瞭解毒劑。”
“抵達布魯星的第一天,我已經讓下屬將解毒劑交給雌父。”
“不出一週,南亞就會醒來。”
阮冬一頓,聽見南斯說:“昨天爭吵時,我情緒不穩定,沒有說,很抱歉。”
“”
阮冬陷入沉默。
他想他應該高興的,但他沒有,腦海中一直迴盪著南斯那句脫口而出的話——“就算我欺騙了你,你除了傷害自己,還能做什麼?”
那就是南斯最真實的想法。
他們之間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南亞。
寂靜中,客廳的球球忽然上前,堅持不懈詢問。
【閣下,請問需要呼叫醫生嗎?】
南斯瞬間抬眸:“你生病了?”
阮冬:“是。”
“但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後腦發疼,他臉色難得疲憊:“你能離開嗎?就當放過我。”
南斯有一瞬的氣息浮動,但很快變為死寂。阮冬沒了耐心,轉身關門,卻被一把用力按住門板。
南斯忽視心頭隱痛,仔細觀察他臉色,很快皺眉:“你在發燒,處理不好會轉為炎症。我現在送你去醫療所。”
頓了頓,他補充:“去上次體檢那家,沒有任何蟲打擾。”
阮冬一言不發,明白和他無法溝通,試圖再次關門。
軍雌再次按住。
僵持片刻。
南斯剛想強行將不聽話的生病雄蟲帶到醫療所,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們動作一頓,轉頭望去,對上皇宮侍從們恭敬喜慶的臉。
為首侍官看見南斯,連忙行禮,喜氣洋洋道:“大殿下,閣下,就在剛剛,醫療所說二殿下快醒了!”
阮冬一愣,脫口而出:“這麼快?”
“是,這都多虧了大殿下的解毒劑呢!”侍官笑得眼彎:“只不過二殿下用您的資訊素治療過,醫療官說,最好您現在能陪在二殿下身邊,那樣他能醒得更快。”
似乎想起什麼,侍官看了眼南斯,急忙補充:“不會抽血,也不會有任何強制您抽資訊素的行為,陛下說,您坐著就行!”
長廊詭異地寂靜片刻。
南斯面無表情開口:“他不去。”
與此同時。
阮冬淡淡點頭:“好。”
南斯猛然回頭,在雄蟲路過他時,一把拽住對方清癯的手臂:“阮冬。”
阮冬被他失控的力道抓得一痛,頭也痛,呼吸也痛。他掙脫不開,對上那雙暗含警告的獸瞳,聲音更冷:“放開。”
“你不是說讓我去醫療所?我現在就去。”
南斯力度更緊。
幾秒後,軍雌忽然上前,伸手想將阮冬強行抓回懷中,再關進公寓,讓他好好想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那副不容置喙的冷厲模樣令阮冬心中一驚,隨即更怒:“南斯!”
南斯恍若未聞,一把握住雄蟲細韌的腰,拖抱著他就往公寓裡走。
一旁的侍從們心臟狂跳,立刻裝作沒看見的樣子,不敢插手。阮冬氣到極致,緊緊扒住門框,瓷白的臉變得嫣紅。
幾秒後,竟怒極攻心,猛地開始劇烈咳嗽。
身體在發抖,雄蟲細長的脖頸因為呼吸急促暴出根根青筋,彷彿被暴雨打蔫的薔薇。南斯盛怒的情緒被他這副模樣打斷,頭腦空白一瞬。
再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