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清也嘆了口氣,欣慰點頭:“是極,先前是我眼拙了。”
他如此受山主和言君嫣喜愛,並非因為什麼勾引。
不過是以真心換真心罷了。
言君嫣將有點害羞的崽往懷裡一揣,笑著喝了口茶,片刻,繼續道:“兩位仙尊可知道,百年前,言家曾出現過一隻魔。”
隨清一頓,腦子飛快閃過靈光:“言小友說得是上任言家家主?”
“不錯。”
在座都是聰明人/狐,幾乎不用言語,便瞬間將百年前的情況串聯。
隨清皺眉:“怪不得他會忽然血祭弟子,半點不懼敗露。你與狐族相戀本就驚世駭俗,又有了身孕,即便當初說出此事,眾人也會將之當成你保住孩子的藉口”
雲清則照舊摸著長生遞來的一條尾巴,聲音淡淡:“言修士是覺得,言家如今依舊有魔?”
言君嫣:“是。而且那個魔,多半是言恆。”
入祖地百年,言君嫣一直耐心等待。期間言恆跪在門前求過、哭過、甚至罵過,她都將其當作姐弟情誼之故。直到那天,眾弟子聚於門外,言君嫣忽然感受到一縷熟悉的微薄魔氣。
她倏地抬眸,開啟了祖地之門。
而後,她看見自己溫潤微笑的弟弟。
“從一開始,言恆就很不喜歡阿容,不喜歡狐妖。”
言君嫣回憶起舊事。
某次言恆撞見她與有蘇容在一起,竟罕見失態,指著有蘇容怒罵不要臉,連聲音也顧不上掩飾。而後被她毫不留情一槍掀翻,昏迷了七天。
“他恨青丘。倘若當年,言清刃的魂魄沒有完全消失,而是逃進言恆識海,那麼如今的一切都能說得通。”
話音落下。
隨清起身,蒼老面容浮現一抹冷光:“是或不是,等我拿下他一審便知。”
隨清在清寂山修煉數百年,一身法力澎湃無比,言家即便有陣法,也無法阻礙她片刻。
言君嫣立刻攔住她:“仙尊稍等。此事需師出有名,如今兩族本就情勢緊張,我們這裡一動,定會觸及妖族神經。”
“到時萬一引起戰火,不知該有多少無辜性命捲入其中,此絕非我等所願。”
言長生也連忙跟著點頭,手忙腳亂地倒了杯清茶,乖乖捧給隨清降火:“婆婆喝茶,喝茶。”
“”
隨清坐下來,哭笑不得地接過茶。指尖碰到長生柔軟的肉墊,忍不住一頓,摸了摸他的頭:“多謝小長生。”
長生蹭了蹭她手心,笑得很乖:“不用謝。”
幾步之遙。
坐在桌邊的雲清沉默地圍觀了全程。
片刻後,他忽然也起身,照貓畫虎地拔出寒光劍,氣勢沉冷,同樣眯眼道:“那就我去殺了他。”
言君嫣:“”
隨清:“”
演技好拙劣。
感覺智商受到了侮辱。
誰知言長生見狀,卻又是大驚,趕緊手忙腳亂又倒了杯清茶,捧著送到雲清手邊,嚴肅皺眉:“師兄,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