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治傷的特效藥劑, 低頭沉默地往雄蟲清瘦的手腕上輕輕噴灑。
刺眼紅痕很快消失。
南斯的沉怒也如雪花般消融。
他深深吸了口氣,覺得阮冬剛才的爆發是因為遭受了半個月虐待。這件事的確是他做錯,只在通訊器裡裝定位果然不夠。
他不該一時心軟大意,讓副官撤回監視, 他應該時時刻刻將這隻脆弱的、受了欺負也不敢告訴他的雄蟲,強行納入視野中。
他不應該覺得, 阮冬不喜歡, 就不去做。
南斯抬頭, 似乎下了什麼決定。片刻後, 那張英俊的臉上再次浮現出笑意。熟悉的,溫柔得令阮冬噁心的笑。
南斯低聲保證:“這件事我會解決。”
“從今天起, 你不用聽任何皇宮侍從的話。我會去和雌父說明情況”
阮冬毫不遲疑地冷笑:“說明什麼?說你離不開我的資訊素?”
“還是和你的雌父說,你覬覦你弟弟的未婚夫,毫無羞恥地和他偷情整整三個月——”
話音未落。
軍雌一把捂住阮冬的嘴,那雙平靜的獸瞳再次放大,阮冬輕易撕下了他的假面。溫柔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屬於野獸的冰冷憤怒。
空氣凝結。
阮冬聽見南斯碾碎在齒間的警告:“阮、冬。”
“不要故意激怒我。”
系統說過,為確保生命安全,不要激怒反派。
阮冬一把將南斯的手甩下,他面板白,光潔的下頜果然留了紅色指痕,但阮冬此刻毫不在意。
半晌,他忽然又笑了。
雄蟲眼眸彎起,聲音變得輕巧,彷彿另一個人頂著他的殼子在說話:“好啊。”
“我不激怒你,我也不用你和陛下說。”
“我其實很開心,南亞是我的未婚夫,我擔心他,我就想給他輸資訊素讓他醒過來,我樂意為他痛為他死——”
砰!
銀色金屬臺被猛然冒出的蟲尾砸碎。
機械和槍支劈里啪啦散落一地,頭頂警報器發出急促冰冷的鳴聲:【異獸入侵!警告!異獸入侵!】。南斯面無表情掏出腰側銀槍,倏然將警報器打碎。一雙眼睛如野獸般死死盯住阮冬,渾身氣息已然陷入暴怒。
他的蟲尾和指尖都發生異變,彷彿最不體面的低等雌蟲,連人形都維持不住。
阮冬笑得更開心。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毫不留情地扯出自己熔金色的尾鉤,似乎感受不到那瞬間的劇痛,蒼白的唇褪盡血色,還依舊輕巧地問:“暴動了,你是不是又要用它了?”
細韌的尾鉤懨懨蜷縮著,彷彿一縷陽光落在瓷白掌心。
阮冬笑得無所謂,像在遞一個工具:“行啊,拿去唄。”
反正你們都一樣。
頭頂燈光明亮到刺眼。
南斯盛怒的眸一滯,忽然看見雄蟲有些顫抖的手和唇。
……他不知道自己正細微地發抖,還在和南斯對峙。細密的睫羽彎出一個倔強弧度,分明是隻脆弱的雄蟲,卻不肯露出絲毫破綻。
他的顫抖瞬間拽回南斯岌岌可危的理智。
四目相對,南斯驟然轉身,臉色難看地開啟駕駛座門。
——手冊裡說過,情緒激動的雄蟲需要回到最讓他們感到安全的地方,最好獨處。
念及後面還坐著阮冬,南斯硬生生壓下精神暴動,將速度提到安全範圍內的最快,用時二十分鐘,停在雄蟲的公寓門下。
他剛要起身送他回家。
滴——
阮冬背對駕駛座,迅速掃描虹膜開啟大門。
方才失控的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