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的最可愛的笑聲。總之是笑聲。她需要用一種生活更替另一種生活。她需要用一個思想調節另一個思想。她需要用一個人代替另一個人。她以感情對付感情。只有感情才能壓住內心的潰爛。她漸漸忘記了歡樂和痛苦的含義。核心只是空蕩蕩的窟窿,哀婉的笑聲不可能填補。
他突然又降臨了。她以為這一天再也不會到來。這半年裡,她經歷了什麼,她知道。像在一場洪水中無法倖免於難的災民。
他就要來了。她記得站在樓梯口,她這樣等過他。微弱的腳步聲漸漸聽不見了。她也這樣等過別人。等待,等待不過是失望的前奏,可又這樣讓人焦心如焚。站在合歡樹下,陽光垂直地梳著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