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有約了,你還是先回去吧,其他的女孩子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會吃醋的。”周佩羽挎住李凌霄的胳膊說道,她希望她的動作能夠讓唐晏明白自己已經堅定了選擇,同時也在告訴李凌霄堅信她的選擇。然後她與李凌霄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我希望你能夠重新考慮你和他之間的事情,”唐晏在身後說道,“他出生在農村,只有高中文化,家庭經濟基礎薄弱,他的事業也沒有基礎,他是給不了你幸福的,但是我可以給你,我可以給你最好的家,最好的照顧和最好的愛護!”
“我想要的東西我都有了,其它的東西他會給我的,我相信自己的選擇。”周佩羽平靜的說。
“幸福不是牽牽手就可以做得到的,還需要物質基礎作基石,愛情也應該是建立在一定的物質基礎上的。當鍋裡沒有米灶裡沒有柴的時候,當生命受到威脅急需金錢作為支柱的時候,你拿什麼來證明精神造就的所謂愛情是可靠的,你拿什麼來證明這些是你想要的幸福。”
“你的物質基礎是你父親給你奠定的,我不需要。希望你學會用心看人,家庭出身並不能代表這個人永遠都會生活在社會底層,瞧不起別人的人同時也會讓我瞧不起!”周佩羽依然沒有停留,聲音漸遠,但是聽得出她有些憤怒。
唐晏憤怒了,他難以置信周佩羽的選擇和對待自己決絕的態度,他很費解為什麼周佩羽會選擇李凌霄。理論上講,他和周佩羽認識的時間要比李凌霄認識周佩羽的時間長,他付出的用來討好周佩羽歡心的行動也比李凌霄多得多;他既英俊瀟灑又浪漫和富有,更重要的是他為了周佩羽而放棄了前面的‘森林’。難道他的一切,他的付出卻抵不上一個自農村來到大城市來混飯吃的連個大學都讀不起的打工仔?這是周佩羽對他的侮辱,不!這是李凌霄對他的凌辱,一個小小的打工仔,一個小地方來的農民有什麼資格和自己爭?有什麼資格討得美女的芳心?我要打敗你,我要和你競爭周佩羽,我要和你競爭一切屬於你的東西,總有一天周佩羽會乖乖的回到我身邊,那個時候,李凌霄,哼哼,我要讓你欲哭無淚,欲走無門,我要讓你像一條可憐蟲一樣的過來求我,求我給你一條生路。我要讓你嚐嚐比我今天這種失敗痛苦萬分的味道。
三菱跑車從李凌霄和周佩羽身邊呼的一聲疾馳而過,帶著憤怒的咆哮,這是唐晏對李凌霄的咆哮,這是自李凌霄認識唐晏以來從未見過的咆哮,這咆哮猶如丟入湖心的一塊巨石激起的漣漪,從湖心一層一層的激盪開來,直擊李凌霄心頭。李凌霄覺得很無奈,唐晏雖然和他爭搶周佩羽,這應該算是他的敵人,但是他心底卻從未把他視為敵人,他曾經有過和他成為朋友的念頭,在這一刻,李凌霄覺得他和他已經不能夠了,因為唐晏已經從心底將他視為敵人,他從唐晏看他的如同刀子一樣的眼神中,他從剛剛呼嘯而過的憤怒的跑車咆哮中確定,唐晏對他的仇視已經深入骨髓。這是李凌霄不想看到的。
李凌霄陷入了沉思,看著身邊的周佩羽,李凌霄總是覺得缺少那麼一點點自信。和眼前這個既美麗又善良,既聰明又溫柔且不為金錢所動的美麗女孩約會,這隻有在他的夢中才能奢侈一次的事情。現在這種奢侈一次次的出現在他的眼前,她如小鳥一般依人,如桃花一般嗔笑,如月宮嫦娥一般美麗動人。李凌霄覺得還是在夢中,應該是一腳在夢裡一腳在夢之外,這種感覺讓他缺少自信,以至於他只敢牽牽她的溫柔小手,卻不敢再有非分之想。這一刻他覺得他是那麼的渺小,渺小得如同這座鋼筋水泥城市中一粒微塵,哪怕是一點點的微風都會吹得他搖搖欲墜飄忽不定。作為一個農民的兒子,一個想要擁有一片屬於他遨遊的天空,他就必須付出更加艱辛的努力和不懈的毅力。這個是他具備的,但是什麼時候他才能具備讓人瞧得起的資本呢?這是他奮鬥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