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幹,而二爺身邊總共也就這麼幾個人。
將隨雲從閒雜的事務中解脫出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要將這縣衙拾掇一下。該添置的添置了,該修整的修整了,得讓府裡運轉起來。
接下來,丁姑姑果真就忙起來了。
她先是找了人牙子採買了幾個小丫鬟和粗使婆子,又添置了門房、廚娘、繡娘、車伕等人。
人員採買妥當,府裡能正常運轉了,丁姑姑又讓人修葺房屋,粉刷牆窗。
這縣衙雖說是一水的青磚所建,看著還算氣派,但也就是個面上光。
內裡麼,也不知道是上一任縣令太窮困了,亦或是這嶺南的風雨過於粗暴,這些房屋肉眼可見的破敗,牆皮全都脫裂了,門窗的顏色更是斑駁的很,看著就很破敗。
修葺了牆壁和門窗,丁姑姑又請示了陳宴洲,將縣衙後院的擺設都換了一番。不拘是待客用的杯盤盞碟,亦或是擺設的花瓶和屏風,連帶著陳宴洲屋裡的一應物什,也全部更換了個新。
當然,即便更換過,這些東西也比國公府裡慣用的差了許多許多。不過丁姑姑已經在能力範圍內購置來最好的,勉強也還算瞧得過眼。
這麼一番忙碌,半個月時間就過去了。
這期間丁姑姑不管忙什麼,都將四個姑娘帶在跟前,名義上是讓她們幫著打下手,其實就是借打下手之名,行教導他們管家之實。
丁姑姑想的很明白,她短則一月兩月,長則一年半載,總歸是要離開這裡的。等她離了這裡,縣衙後宅這一攤子事兒,還得落在這四個姑娘身上。
屆時誰能得寵,誰會拿到管家權,她也不清楚。不過為防被委以重任的那個姑娘抓了瞎,教導他們管家一事,還是早早的提上日程。
話又說回來,雖然四個姑娘一樣教,但丁姑姑明顯更偏愛瑞珠一些。
許是看在她是二夫人的丫鬟的面子上,又或者是因為瑞珠從小在長安候府長大,做一等丫鬟伺候著金尊玉貴的姑娘,乃是名副其實的副小姐——這也就意味著她的見識、能力,都是出眾的,若有人好生教導,掌家理事絕對不在話下。
也是因此,即便瑞珠的容貌在四人中最不出挑,但丁姑姑對瑞珠卻最看重,教導時,對她也最用心。
儘管丁姑姑對其餘三人也算是傾囊相授,但這種態度上的差別對待,還是讓木槿和秋寧心中不舒坦。
秋寧如今和雲鶯越走越近,忍不住就和雲鶯嘀咕說:“我也沒看出來瑞珠哪裡好。”
“她行事穩重,辦事妥帖大方,迎來送往都很有章法。丁姑姑看重她,對她委以重用,不是沒有道理的。”
雲鶯有什麼說什麼,可這實在話卻讓秋寧不舒坦了。
“你到底是那頭的?”秋寧問,“你,我,還有木槿,咱們三個來自一個地方,咱們才該報團取暖才是,怎麼你卻偏著瑞珠說話,她給你什麼好處了?”
雲鶯:“她沒給我什麼好處,我不過實話實說罷了。”
秋寧扯著帕子,“行吧行吧……雖然瑞珠是比咱們強了一點,但也是因為咱們之前沒接觸過這些。跟著丁姑姑學了幾天,咱們也都學了不少,再學一段日子,咱們也出師了,沒道理就直接把管家的差事讓給瑞珠啊。不行,我得爭一爭,不然咱們三個以後都得看瑞珠的眉眼高低,這我可不樂意。”
雲鶯想說,你現在就想爭管家權,真的爭早了。
首先,那位二爺不見得會留咱們一直在後宅住著,指不定丁姑姑回去時,二爺就讓丁姑姑把咱們打包帶走了。
二來,你就學了三兩天,就把管家的精髓學到手了?那瑞珠看著沉默,但卻有真本事,你想輕易把她幹掉上位,別一不留神被她拿來立威。
雲鶯最後叮囑秋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