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害羞,就將這心思藏得深。”
“哎呦喂,這可是個好姑娘。她也就差在出身上邊,不然……”不然可比林淑清更適合做這國公府的二夫人。
丁姑姑如此想的,但這些話她卻不敢說出來。
任憑林淑清再作夭,再愚蠢,只要她一天是這國公府的夫人,那就一天是這府裡的主子。
她不過是個下人,哪有下人說主子的不是的。
丁姑姑閉了嘴,但她的未盡之意,小馮氏卻聽出來了。
她心中自然是高興的,畢竟二郎身邊有個貼心人照顧,她做母親的能放很大的心,二郎那邊日子也不至於太苦悶。
但是,“可別先弄出個庶子來。”
小馮氏的話一下提醒了丁姑姑,丁姑姑一激靈,“這,這不會吧?”
小馮氏嘆口氣,“我雖然看不上林氏的做派,但只要她一日是這府裡的夫人,府裡就要把她的體面給足。嫡子未出世,先有了庶子,那不成體統,府裡的祖先都要羞煞了。”
丁姑姑忙道:“那可怎麼辦?二爺做事有分寸,應該不會,不會……”
“按你的意思,二郎如今對那雲鶯正情熱,讓那丫頭生下孩子來也不是不可能。回頭我給二郎寫封信,提提這事兒,任他如何寵信那丫頭,只這庶子,卻絕對不能生在嫡子前邊。”
小馮氏說完這些話,又覺得這樣對那姑娘未免太苛刻了些。
只是規矩如此,也容不得她心軟,容不得他們胡鬧。
小馮氏就說,“咱們不虧待雲鶯。雖說如今不讓她生子,但她伺候二郎有功,以後只等二郎得了嫡子,便正兒八經的抬她做妾,也讓她得兩個孩子。另外,我這廂不方便給她賞賜……”
話到這裡,小馮氏突然頓住。
她做婆婆的,太抬舉一個妾室,這和公開打林淑清的臉何異?
若是放在往日,小馮氏自然是不會這麼做的。
但這次林淑清太過分了,她竟然將差點害了二郎的丫鬟輕輕放過。
這讓她寒了心。
既然林淑清有過在先,全然不在意她二郎的性命,她這做婆婆的,又何須給她太多臉面?
小馮氏道:“回頭給那丫頭送些賞賜去。我記得我年輕時候帶過一套琉璃八寶的首飾,那個顏色鮮亮,做工也精巧,適合她們年輕姑娘帶。你讓人把這套首飾送去,另外,從年前宮裡賜下的綢緞中選一些……”
“算了,還是別從宮裡的賞賜中選了。你去朱雀街上的珠綺閣,多選些時興的布料,另外再選些胭脂水粉,以及年輕姑娘會喜歡的玩意。這些就算是我賞雲鶯的。不必瞞著誰,只大張旗鼓的送去,我倒要看看那林氏知道了面上好不好看。”
小馮氏說這些純粹是氣話。
但她也著實是氣狠了。
她往日從不曾刁難林淑清這個兒媳,對她一些出格的舉動,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來不會去過分的苛責和管束。
結果呢?
林淑清把她的縱容,當成理所應當了。
也但願這一番敲打,能讓林淑清有所醒悟。不然,冷了二郎的心,再冷了府裡的心,她這國公府的二夫人,也沒有必要做下去了。
丁姑姑奉了小馮氏的命,小馮氏讓如何做,她就如何做。
她拿了小馮氏的一套首飾,另外還購置了許多成衣、布匹,甚至還自作主張,買了一套亮眼的金包銀的頭面添進去。
這些東西裝成一個大大的箱子,丁姑姑當天就讓人送去嶺南府。
府裡的人看見這動靜,免不了派人打探。於是,不過一兩天,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就全知道了。
林淑清也得了信,一時間被氣的趴在床上嗚咽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