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得有點疼啊大哥。”杜若酩直接表達感覺。
“抱歉抱歉,”錢綣收回手,“要不等會兒去醫務室看看吧,塗點藥膏。”
“不去。”杜若酩拒絕得斬釘截鐵,校醫務室於他而言,也是一個充滿離奇回憶的可怕地方……
早操音樂響起,大家都排好了隊跟著節奏做操。
好在杜若酩把找人的錢綣給攔住了,不用真的擔心張有弛會被拽上主席臺講什麼話。
畢竟在杜若酩的認知裡,類似的荒唐事,錢綣確實是能幹得出來的。
眼前全是同學們的後腦勺,杜若酩的眼角餘光不自覺地在關注著這些腦殼裡有沒有張有弛的。
想也知道,不會有的,畢竟張有弛比他高,應該會站在班級隊伍的最後段。
午休時,杜若酩收到錢綣發過來的新訊息。
【卷哥:那條破動態被刪除了,估計是領導暗箱操作的結果。這也算是領導的回應,安心洗路。】
【酩酊小酒:……也不用跟我彙報進度吧。】
【卷哥:那不行,畢竟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張圖片裡的另一個人到底是誰。】
杜若酩十分心虛地發了兩個漢字一個問號過去,企圖裝傻充愣矇混過關。
【酩酊小酒:誰啊?】
【卷哥:……杜若酩!你居然跟我裝起傻來充起愣了?還是不是鐵子?!】
隔著螢幕,杜若酩都能看到錢綣生氣的表情。
【酩酊小酒:……不是不是,鐵子,我是怕你誤會……】
【卷哥:這有什麼好誤會的?照片明明就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照片,一點問題都沒有,是配的文字和底下帶節奏的黑評論在搞事情。相信領導,他能搞得定。】
最讓杜若酩安心的,其實是卷哥對他的信任和給予他的絕對支援。她總是站在他這一邊,無條件地保持著同一陣營。
雖然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大大咧咧甚至有些瘋瘋癲癲,不太牢靠的表現下,包裹著的是一顆真誠待友的單純的心。
杜若酩相當感恩上蒼,能讓他在學生時代遇到如此難得的好朋友。
可是錢綣話雖說得篤定,直到這一天過去,杜若酩都沒見到過張有弛。
他沒來學校嗎?還是像之前那樣,臨時有什麼事必須要消失?
心事重重地放學回家,杜若酩放下書包時,手背上的水泡又一次被包帶子刮到,痛得不嚴重卻很鑽心。
已經氧化的死皮還黏在創口上,杜若酩不想因為這種小傷勞煩母親大駕,打算拿出書本後就偷摸去老媽的醫藥箱裡摸一隻紅黴素眼藥膏出來,抹一抹很快就好。
沒想到,掏出來的書本里,竟然夾著一支藥膏,掉在了書桌上。
杜若酩也沒多想,估摸著或許是早操時錢綣碰疼了自己的傷口,出於愧疚的心理才買了這支藥膏丟進了他的書包。
擰開蓋子擠出一點膏體,杜若酩輕輕抹在創口處,一陣涼意從面板表面滲透進來,微微的刺痛激得杜若酩大腦暫時清明瞭一些。
表白牆上的動態確實是被刪除了,但學生們之間的熱議依舊持續了一段時間才漸漸平息。
新聞總是會被更新的新聞所覆蓋,高中生們都挺忙的,也不會有人一直抓著某一件沒有結論的事情不放手。
如果有,那可能就是在暗處籌謀這一出校園輿論么蛾子的罪魁禍首吧。
杜若酩的書包始終在張有弛手裡,他的班牌也掛在那個書包上。但因為張有弛已經消失了兩天,杜若酩給他發了兩條微信也沒得到回覆,他就不敢再多問了。>br />
於是杜若酩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找張有弛討論書包的事。
或許根本不該在這時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