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雲眸子深邃,深深的看著她。“所以你吃醋了?可爺有沒有跟你說過,縱是你再吃醋,也不能想著逃開爺!”他說罷,便捧著她的頭往下吻。
蘇流水心裡難受,便伸手去推他。這麼一推,他便也伸手將她的腰身摟住。兩人便這麼一前一後的跌倒在馬車的地板上。
蘇流水一見她竟然這麼壓著他了,便想要撐起身子。哪兒想到他竟扣住她的腰身不讓她起身。“別動成麼?你怎麼不聽爺的解釋?”
蘇流水張嘴便咬。他眉毛一皺,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見她依舊不吭一聲的掙扎不休,他便只有扣住她的雙手置於頭頂。
“蘇流水,你鬧夠了沒有?”他怒聲一喝,固定住她的身子。道:“你道爺想娶她麼?”
蘇流水突然張嘴笑起來。她的笑聲很甜很美。有一種吸引人心的味道。“我鬧了麼?你要娶她便休了我啊!我走了你好三妻四妾。美人成群。有什麼不好的!”
他眼中現著冷怒。”你定要跟爺這麼說話麼?不管怎樣,你也跟爺回去說!王叔,走!”
他一說走,外頭便飛起一鞭,將馬車調頭往回馳去。
蘇流水見他這般,趕緊揚聲,“你走你的,我要下車。”
他氣得面色一青,手也跟著發抖了。“你就非不讓爺好過麼?蘇流水,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前幾日你失憶還情有可原。現在你又同我這般置氣,又是為了哪樁。”
蘇流水聽他竟說問她為了哪樁。便知同他已經無話可說。她心口一甜,嘴裡便這麼吐出一口血來。
那血赤紅,從她的小嘴兒邊溢位,便如同鮮豔的花。溫行雲面色一寒,他緊緊的擁住她,急道:“蘇流水,你不是解毒了麼?你別嚇爺。”
蘇流水一張臉白得如同一張紙,眼睛卻烏黑而痛楚。”溫行雲,你已經快是別人的相公了,你還找我做什麼?我們不是說好的嗎?我要走,你不能留。”
他的身子狠狠一怔。眼睛裡頭充滿了絕望跟心痛。“蘇流水,我對竹清風真的沒什麼。她會嫁過來也不過是想殺我報仇。”
蘇流水面色慘白,她緩緩的閉上了雙眸。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她的嘴角猶有血絲,眼角卻已經有了淚。
溫行雲伸出指尖,輕觸她的淚水。淚珠滾燙,一直灼燒到他的心裡。他放到口中輕嘗,另一隻手的指尖卻停在她的發端未曾離去。
“蘇流水,別走!本太子不會讓你走。哪怕是鎖著你囚著你,我也不會放開你。”他在她耳邊說罷,便輕輕的吻著她的軟耳。
蘇流水沒有說話,只是眼角的淚卻還在一直一直的流。他擦完一滴,再來擦第二滴。可她的淚卻似乎怎麼擦也擦不完。他的指尖珠淚清亮,如同美麗的鑽。
她的每一滴淚,都似乎滴進了他的心裡。溫老六,看到我們這樣,你高興了?他心裡暗恨。
回到太子府,她便被再度送回了流水閣。流水閣禁止外人探訪。禁止外人出入。
流水閣,便成了鎖住蘇流水的牢籠。除了張然每日固定會來替她診脈之外,蘇流水便只過著一個人的生活。
三天來,不管張然怎麼逗她,她都不願意開口說一句。
又過了段時間,蕭庭來了。他削瘦了一大圈。鬍子又長到了胸前。見著蘇流水蒼白柔弱的模樣,他便只淡淡的說了句,“還活著?”
那之後,他便又在流水閣外頭的屋子裡頭住下了。他雖沒有說,可她卻覺著他不是為她來的。
仙兒的牌位終於還是立下了。沒人知道她的名字,溫行雲便給她賜了張然的姓。以後她便叫做張仙兒,牌位迎入張然的家中。做起了張然的正妻。
張然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鼻子都是紅的。顯然又為仙兒哭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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