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朕的兒子,可你打太子的事兒卻不能這麼算了。太子是一國的根本,你這麼待他,讓他以後怎麼治國?”
“成了,你今兒個便委屈一下,少少的挨個二十板子罷了!”他說罷,便喊了蘇昭容過來。
蘇昭容其實很想說,小孩受這二十板子,那是絕對受不住的。可他接觸到皇帝的目光,這便咳嗽兩聲,真就去抓龍自在。
龍自在大叫著逃開。可他到底是逃不過禁軍的手。沒幾下子,他便被人抓了。他哀怨的低嚎,“奶奶!爹爹!快來救我啊!龍寫意!嗚嗚!”
他一出去,竹清風便拉著溫顯起身。對皇帝道:“多謝皇上為咱們母子作主。”她說到這兒,竟微微的笑了下。
溫顯怯生生的瞧著溫行雲,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溫行雲申已挑眉毛,道:“應該的。你跟顯兒都先別走。在這兒陪陪朕。”
竹清風沒有說話,卻倒低頭應了句,“是。”
那廂龍自在被人拉到承德殿外,往櫈子上一趴。蘇昭容蹙眉道:“這麼打下去,怕是這孩子要受不了的。”
“是啊!好歹也是皇上的兒子。咱們下手輕著點兒。”
“可他打的是太子!這些年皇上跟皇后感情那麼好,對太子更是寵愛有加。這孩子再怎麼也不過是突然冒出來的,一定不會有多少感情。咱們還是別循私,還照平常那麼打。”
“昨兒扇了他一耳光的太監已經被杖斃了,咱們這兒若真打得重了,事兒可不好辦。”
“那不一樣。咱們得的是皇上的命令。皇上說打,咱們能不打麼?”
龍自在開始還在哭,可聽他們這麼一說,便又得瑟起來。他笑眯眯的道,“是啊是啊!小爺的屁股不是你們打的!小爺那是龍屁股啊!除了龍寫意跟溫行雲,還沒被別人打過呢!”
“可問題皇上要咱們打啊。”蘇昭容為難道。這麼一個肉呼呼的小屁股,他也捨不得打下去啊!可皇命難違。
“蘇叔叔。說起來小爺還要叫您叔叔呢!咱們好歹也是親戚,您就把那板子換小點兒,輕輕拍個二十下不就完了嗎?再不然,您給我一個墊子墊在屁股上,那打我便也不會那麼疼了!”龍自在撐著一邊的額頭亂出餿主意。
“磨蹭什麼!還不快打?”承德殿裡傳來竹清風的聲音。
那麼一喊,他們便互瞧了眼,這便對龍自在道:“對不起,還是得打。”
執板的手高高揚起,尚未落下,遠處便傳來得得的馬蹄聲。只見女子一身白衣,騎了一匹白色駿馬,朝著他們飛奔而來。
秀髮如絲,縷縷飛揚。眸如煙墨,唇似梅花。白衣在風中翩飛,如同一縷淡淡的煙芒。剎時,他們竟覺著她所經之處,竟遍地開滿了鮮花。
蘇昭容是蘇家少數幾個曾有幸見過龍寫意的人,他瞠大雙眸,指著那踏雲而來的女子,道:“你!你!”
龍寫意嘴角淡淡一揚,聲音軟儂清甜,“昭容哥哥。這孩子我要自個兒教。”
她身子略矮,這便伸出手來將那正在看好戲的龍自在一把捉住,龍自在此時一個翻身,竟躍至馬背。“龍寫意,不是美人救英雄,也不是蜘蛛俠,你這是什麼?”
龍寫意的右手幾乎脫了臼,痛得連馬韁都抓不住。她嘴兒一動,笑道,“白馬,白衣。這是白馬王子救白雪公主的橋段。”
龍自在面色一愕。敢情他又被她當成公主救了。他們在宮裡一跑,宮裡便亂成了一團。太監宮女們爭相走避。禁軍也呼喝著要抓住他二人。
龍自在好奇的道:“龍寫意,你這是要闖宮門嗎?”
龍寫意咬牙換了左手抓馬韁,道:“怎麼也要試一試。”
話才到這兒,便見著原本應該在承德殿裡享受天倫之樂的人,著了一身的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