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說到這兒,再度咳嗽。
“朕今兒說得已經夠多了,你下去罷。你現在去接手鱗王的封地。他們若有不服,全數毒殺。雖是實行德政,可也要看對誰。對於自個兒的敵人,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他說到這兒,揮了揮手。
龍鎖骨應了聲,這才退了去。
龍星柏傷口疼痛,這便將手伸到懷中,緊緊的握住懷中的物件。那微暖的溫度意外的溫暖了他。他似乎安心了許多,這才輕嘆了口氣。
冷月殿裡剎那之間安靜了。一會子後,有人在廊下低聲稟道:“皇上,有青陽的最新情報。”
他眉毛微皺,小心的翻了個身,道:“沒什麼大事就下去罷。朕現在很累。”
“可這事兒事關重大。是皇上一直要奴才們盯著的事兒。”
皇帝眼睛突然睜大,聲音也微微有些變了。“進來。”
黑衣人進殿後跪於皇帝龍榻之前,雙手將情報呈上。皇帝伸手接了,顫抖著指尖開啟。上頭的小字不過寥寥數行。可他的眼睛卻漸漸血紅,身子也不住的發顫。他的手一個不穩,那紙條便慢慢的飄落地面。
“訊息確切麼?”他啞聲道。
黑衣人慢慢的點頭。“皇上對這事兒這麼上心,咱們都不敢怠慢。已經反覆核查,確定無誤。”
皇帝彎下腰,想去撿那張紙條。可那紙條離得甚遠,他撿了好久也沒能撿著。潔白的中衣滲出了血絲,可他卻倒像並無所覺。帶了白色星芒的髮絲垂落地板,洩下一地的流瀑。
黑衣人見他這般模樣,趕緊上前為他撿那紙條,雙手呈上,他血紅著眼睛接過。坐直身子,他的手又去摸那懷中的物件。指尖觸感冰冷。如同冰川體。
為何剛才尚覺溫暖的物件兒,現在卻倒這般冰冷了。他的聲音驟冷,“來人。”
“皇上。”
“傳令下去,青陽蘇善水行刺朕,致朕重傷。青陽既無意與紫月交好,那便與之一戰!”他說到此,又咳嗽兩聲。
“可是皇上,您剛川才說了不追究蘇善水的行刺大罪了!這麼一轉眼的功夫就改了命令,不大好罷!”程公公在一旁小聲啞道。
“那又怎樣?朕現在想追究了!朕現在心裡鬱結!沒辦法再撐下去了!若是找不到一個出氣的地兒,難道就把朕難受死麼?朕是天子!朕心裡難受,百姓們難道不該給朕分憂麼?打!給朕打!”他說著,竟還把個枕頭扔到地下。
“是!皇上。”
那人退去後,皇帝的手不自覺的又去摸懷中的物件兒。難道他這一生能抓住的東西,便只有這個了麼?皇帝又如何?皇帝也不能抓住自己最想要的。皇帝也不能啊!
直到掌心刺痛出血,他才驚覺,他的力道竟然失了控。
紫月大軍一夕壓境。邊疆戰事驟起。一月之內,紫月竟奪下邊城跟攏月兩座城池。其勢稅不可擋!守邊將士死傷無數!
紫月一改先前作風,每佔一城,竟屠城三日。坑殺俘虜無數!封將臺上,將士的頭顱被高高掛起。血流成河。
青陽皇宮
溫微寒慢慢的喝著茶。他挑眉笑道:“這一回他倒是真下決心要跟朕爭天下了!這還受著重傷呢,竟還這麼不安份!”
溫逐月上前一步,跪地稟道:“父皇,這事兒全由蘇家蘇善水而起。兒子斗膽,請父皇賜死蘇家一門!”
溫微寒唇角揚笑,道:“這個主意好!關家的人倒還很能打,不如就讓關家人出馬好了!”
溫逐月一聽竟要用關家的人,心中大震。“父皇!此事不妥!岳父年紀老邁,難當重任!若是再失一城,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
“既已老邁,那就不能再帶兵了。倒不若由花獨秀帶兵一戰!”溫清零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