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嗚嗚都很配合,它明白,只要洗乾淨了,才有奶喝有東西吃。
時諾放好它的嬰兒小牙刷,置物架上,嗚嗚的橘子牙杯旁邊還有兩個屬於大人的牙杯。
他手一頓,隨後若無其事抱起嗚嗚往外走。
餐桌上,蒸好的兩碗蛋羹還熱著,家政機器人拿來了奶瓶,嗚嗚躺在時諾懷裡,自己抱著奶瓶吃奶。
它已經長得挺大,但只是體型大一點,依舊是個寶寶。
等嗚嗚吃完奶,時諾又給它餵了半碗細滑的蛋羹,嗚嗚吃得很高興,前幾天的悶悶不樂徹底消失。
修剛走的一個星期,嗚嗚每天都要找父親,一睡醒就在房子裡到處找,連地下室也要看一遍,發現父親不在後,它就趴在門口等。
直到這兩天,它好像明白了什麼,不再尋找。
孩子的記憶似乎很簡單,適應能力強,遺忘得也快。
時諾不知道修什麼時候回來,他不想讓嗚嗚忘記修,可一旦給嗚嗚看修的照片,嗚嗚又要到處找,或者固執地趴在門口等待。
房子裡到處都是修留下的痕跡,他的衣服,他看了一半的書和漫畫,還有他給嗚嗚買的各種玩具,以及他自己做的機甲模型。
吃完早飯,嗚嗚在客廳撒歡,一會兒咬咬玩具,一會兒又從滑梯出溜滑下,在地毯上打個滾,又爬起來繼續滑。
外面到處都是泥濘,雪水匯聚成溪流,朝著低矮處嘩嘩流淌,它不喜歡潮溼,也不喜歡踩一爪子髒兮兮的泥巴,因此沒有鬧著出去。
時諾眼裡帶上一點笑意,沒有打擾嗚嗚玩耍,他總算做了決定,還是先不提修了,嗚嗚高興最重要。
最多隻有六個月,就可以再次見到修。
·
薔薇別墅。
文羅·拉科索死死盯著虛擬螢幕上的檔案通知,哪怕這份書面通知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他依然耿耿於懷。
吐錢罰錢不提,最重要的,亞爾林因賬務作假,被降職到分公司,丟了埃爾維斯家族核心企業的重要職位。
為了一個死人,也值得這樣大動干戈?
他滿臉不甘,自己當初為兒子鋪路,不惜徹底得罪阿諾德,十年前終於得償所願,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往前走。
明明已經成功了,怎麼可能有人在獸心能量的破壞下,身體還會恢復正常。
不該出現這個變數的……
陰毒神色讓文羅·拉科索豔麗的臉徹底扭曲,但現在還不能下手,阿諾德盯他盯得很緊。
而且修·埃爾維斯已經任職,職位比亞爾林丟掉的還高一層。
他越想越不甘心,一頭被流放十年的野獸,野蠻嗜血,可能連字都認不全,竟然可以直接進入家族的核心企業,阿諾德太偏心了。
明明亞爾林才是從小長在家裡的那個。
甚至當年為了阿諾德口中所謂的磨礪,從底層做起,一步步才到了今天這個位子,修卻可以直接就職,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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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聳的辦公大樓乾淨明亮,
頂層辦公室,修·埃爾維斯靠在椅背上闔目休息,眼底有著淡淡青痕。
為了儘快掌握手底下的人,整合各種資源為自己所用,建立自己的核心團隊,他從入職後就開始忙,晚上睡覺都是在辦公室裡間對付一下。
連著一個星期高強度工作,他精力再充沛,也有些撐不住。
辦公室門被輕輕敲了下,沒有聽見回應,方羽悄悄推開一道縫隙,見他正在休息,又拉上門,沒有進去。
助理可以兩班倒,但修不能,他聽見門合攏的輕微動靜。
應該不是急事,否則方羽會直接叫醒他。
他睜開眼,揉了揉眉心,考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