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再不革新,契丹就真的完蛋了!
王寧安靠著建立工廠,推動經濟,武裝強大的軍隊。
耶律洪基靠著恢復野性,重新變得野蠻,贏得戰鬥力。
相比之下,耶律洪基要更加狠辣,更加無情,越發有了草原雄主的味道,不可小覷……
見王寧安憂心忡忡,蕭觀音反而微微冷笑。
“大人,莫非被耶律洪基的小手段給嚇到了?”
王寧安淡淡一笑,“的確是嚇到了,敢對自己部眾下手,把他們推到鬼門關,如此人物,誰能不怕……不過,更多的,我是不想讓他如願,可那些人殺來,我又不能不能下手,當真是進退兩難啊!”
蕭觀音輕笑了一聲,“沒有什麼難的,大人,我有一個建議,正好能點中耶律洪基的死穴,只是不知道大人願不願意採納女流之輩的建議?”
“哈哈哈,蕭姑娘,你可不是尋常的女流啊,再說了,只要是合適的建議,我都會聽的。”王寧安擺出一副傾聽者的姿態。
蕭觀音燦然一笑,她其實很佩服王寧安,雖然年少得志,身居高位,但是看不出太多的傲氣,和那些部下能湊到一起吃麵條,和學生打打鬧鬧,在家裡也是和和氣氣,但是遇事精明,有主見,有定力,也只有他,才能降服越發恐怖的耶律洪基了。
“大人,假若這是一年之前,耶律洪基用此法減丁,或許有些用處,可是如今他這麼幹,卻是和找死無異。”
王寧安笑道:“蕭姑娘的意思是禍起蕭牆?”
“大人明鑑,契丹和大宋不一樣,大宋的皇帝可以輕易把旨意下給地方官吏,可以輕易免去兩府相公,可以向地方增稅,徵調民夫……這些,契丹的皇帝都不能直接做,必須透過部族的頭領,只有這些人點頭才行。以往契丹皇帝手握皮室軍,還有十幾萬鐵林軍,實力傲視群雄,沒人敢不聽。可是慘敗之後,耶律洪基的威望已經跌到了谷底,許多部落不甘心臣服,肯定會暗中動作。這時候他們要是找到耶律洪基在進行減丁,他們又該如何?”
王寧安深吸口氣,沒有急著說什麼。
蕭觀音提到的事情,王寧安也注意到了。
只是他沒有合適的選擇,雖然對遼國下了很多功夫,可主要精力放在了燕雲上面,對於草原的情況,知道不多。
究竟哪幾個部落可以利用,誰又會反對耶律洪基,能不能成功……萬一打錯了算盤,引起警覺,那就不好了。
蕭觀音冰雪聰明,見王寧安遲遲不說話,她就猜到了,光靠著似是而非的東西,沒法打動他!
“大人,如果看得起,不妨和蕭氏合作!”
王寧安正背手走著,突然一回頭,含笑道:“蕭姑娘,莫非你和親族還有聯絡?”
“沒有!”
蕭觀音回答很乾脆,她淡淡道:“蕭氏和耶律氏本就伯仲之間,當年蕭太后在日,耶律氏俯首帖耳。這幾十年來,蕭氏越發衰敗,子孫無能,丟了祖宗的臉。但是好歹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蕭氏還有幾萬人馬,可以一拼,只是勝算不大而已。”
王寧安這就不懂了,“蕭姑娘,既然勝算不大,為什麼要策動蕭氏起兵呢?”
“因為只有蕭氏有實力!只有他們能重創耶律洪基!”蕭觀音的回答大出王寧安的預料。
“蕭姑娘,你的意思是根本沒想蕭氏能贏?”
蕭觀音沒有否認,她低垂著頭,沉默了很久,而後仰起脖子,直視著王寧安,淡然一笑,“大人,耶律洪基夠狠了!要勝過他,就只有更加狠辣,無情才行!”
……
山海關的戰鬥打到了第七天,柳羽這七天裡只睡了三覺,最長的一次一個半時辰。他的眼睛變成可怕的血色,緊握著刀柄的手已經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