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黎昊肯定難受。
但是現在……
他笑睇著柳元卿,卻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
人不能太貪心。
他既然已經找到一心一意對他的人,對於別的,也就看淡了。
從京城往北看,能看到蜿蜒起伏的山脈。
但真要去時,才發現,離得好遠。
他們趕了足有兩個時辰的路,才到桃園的東門上。
此處雖然有桃園,卻是國寺的後院。
並不隨便對外放開。
自是不會阻擋黎昊和柳元卿。
引路僧一路上往裡引著他們。
黎昊與那引路僧說道:
“這裡的桃樹上面畝,可不好打理吧?”
僧人打了個十字,說道:
“平時都是寺裡的僧人收拾,只有桃花大開的時候,由於有客人,又要收落花,才會顧上許多山下人家,來這裡跟著收拾。”
黎昊點頭,笑問道:
“那他們住到哪裡?”
僧人說道:
“廟裡哪有地方?桃園裡有茅屋可供他們居住。”
黎昊不再相問,只是笑笑。
但見桃樹樹杆粗裝,有一人多高處開叉,向四周伸展著。
條枝上葉子才稍稍冒芽,桃花灼灼,朵朵完全綻放。
果然再不來看,便就要錯過了。
黎昊陪著柳元卿,在這桃園裡走了好半天。
柳元卿被桃花吸引,便就將承郡王和齊郡王都拋到了腦後。
完全給忘記了。
中午的時候,他們從家帶了素菜來。
寺裡提供了桃花糕和桃膠銀耳湯。
倒是合了柳元卿的意。
只是寺裡做得有些粗,柳元卿嫌桃花糕扎嗓子。
黎昊笑著說道:
“呆會兒咱們走的時候,他們會給咱們幹桃花,還有桃膠的。到時候讓咱們院裡的廚子做。”
夫妻兩個,坐在桃樹下,正說著話。
容一過來,瞅了眼柳元卿,沒有出聲。
黎昊說道:
“說。”
容一說道:
“那個孩子死了。”
黎昊一早就猜著,這是承郡王給齊郡王幫得一齣戲。
他不能直接告訴齊郡王,吃苦瓠子會死人。
黎昊想到了秦王、韓王,還有楚王的死。
走到現在,再明白不過了。
趙王與魏王呢?
那可是他的一胞兄弟。
黎昊吩咐道:
“你看著就行,不用出手,也不用管。”
容一下去吩咐去了。
由於柳元卿一早就懷疑過承郡王,所以此時聽了之後,卻是有幾分緊張。
拉了拉黎昊地手,問道:
“大哥哥,他會不會對你動手?”
黎昊笑著安慰柳元卿道:
“他沒這個機會。你放心吧,不是還有趙王和魏王呢?皇上有這兩個正經的兒子,承郡王一時不會妄動我的。”
柳元卿還是有些不放心。
黎昊只得往她喜歡的話題上引,說道:
“齊郡王知道了這個法子,只怕會對蘇賢妃動手了。到時候,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承郡王肯定會將,蘇賢妃害皇后的證據拿出來。到時候,齊郡王只怕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柳元卿卻仍是有些心下慌然地說道:
“我倒是希望承郡王先倒黴。若這次是真的,那先前的事,也都是他做的再沒錯的了。咱們可真是防不勝防了。”
在寺裡吃過午飯,他們也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