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卿這是受他連累了。
黎昊淡淡地說道:
“人為萬物之靈,自主萬物之命。不知皇姐何有此言?不過一隻白鸚鵡,吃了便就折壽,那皇上賜與木姑娘,難不成皇上想讓木姑娘死?還是說……”
將聲音拉長,黎昊瞅著臨海的眼神,泛著冷氣。
臨海面上冰冷。
可內心到底還是微顫了顫。
黎昊繼續說道:
“元卿有弒君之嫌?”
若是吃白鸚鵡便就會折壽,那柳元卿送只白鸚鵡給皇上,那不就等於詛咒皇上早死?
這事可就大了。
臨海淡淡地瞅著黎昊。
她少有與人爭執。
頂多是無視。
就如同她的駙馬一樣,直接無視就好了。
齊王擺明了就是要看熱鬧,所以根本就不出聲。
而木素素的身份地位,又決定了,她根本就出不了聲。
黎昊為柳元卿說話,柳元卿除非瘋了,才會替臨海找臺階下。
柳元卿一慣是個給別人下不來臺,幹搬梯子的活。
所以,此時也不出言相救。
臨海瞅了眼黎昊,然後輕笑了聲,淡淡地說道:
“果然還是媳婦親,我這親姐姐還沒當上呢,就已經讓人嫌棄了。算了,你們玩去吧,我喜歡清淨,找個沒人地地方自己呆會兒。”
柳元卿一聽,笑了,說道:
“如果公主不來,我候王妃也是能理解的。”
那意思就是,既然喜歡清靜,那幹嘛還來?
來了還說三道四的。
承郡王就在這時候過了來。
後面跟著趙王和魏王。
其實誰都看出來,臨海他們,好像都不愉快。
承郡王笑了,說道:
“怎麼都站在這兒?滿園子的菊花,難不成就這幾棵最美?”
說著話,承郡王還走到了菊花前,臉就差貼菊花上,看了又看,喃喃道:
“不錯不不錯,可也不是什麼少見品種。至於引得你們全堆在這兒?”
眾人相互地見禮。
經承郡王一打岔,大家便也就不再糾結於先前的話題。
雖然說蕭明月有熱孝在身。
她的父兄全數問斬了。
但由於蕭明月已經隨了福王,也算是與蕭家沒了關係。
所以蕭明月也是百日便就出孝。
孝也是這樣,皇上說做不得數,不用守三年,便就真的不用守三年。
承郡王的婚事,已經提到了日程上來。
柳元卿在邊上瞅著承郡王,看不出他有什麼不一樣。
如沐春風。
似是沒有悽色。
臨海哼了聲。
承郡王笑道:
“皇姐快去前邊吧,駙馬正到處尋姐姐呢。”
臨海駙馬與臨海公主,夫妻關係淡如水。
那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
又怎麼會尋她?
明顯便就是一個謊言。
臨海在承郡王的臉上轉了下,終是什麼也沒說的,轉身便就走了。
淡淡的,就如她的人一樣。
木素素地眼睛,從承郡王的臉上,又掃到了趙王和魏王身上。
趙王與魏王,與承郡王給人的感覺完全兩樣。
他倆個無論走到哪兒,都不是引人注意的那一個。
就像現在,他倆個跟著承郡王一起過來。
但除了與眾人打了聲招呼之外,便就再不出一言。
倒是承郡王一直笑著,與柳元卿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