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都很難避免,但凡江漱陽本人性格不好相處,又或是有少爺脾氣、再嬌氣任性點,這些個“江少”“少爺”估計會變成黑稱黏在江漱陽身上撕都撕不下來。
然而不巧,江漱陽就是很好相處,和誰都能自然而然地稱兄道弟,至於少爺脾氣更是荒謬,別的新人都有幾個助理,只有江漱陽無論上下班身邊都只跟著一個肖放。
嬌氣?任性?
江漱陽是有點挑食,又怕熱又怕冷,還有點潔癖,身體也比較脆,容易受傷……但這些離嬌氣任性還差得遠呢。
唯一無法否決的就是江漱陽背景很硬。
一部正經作品都沒有的新人就能預定電影男一號,這不是少爺誰是少爺??
隨著江漱陽和大家越來越熟悉,不知不覺的,“江少”這個稱呼就變得真心實意起來。
或許在最開始,他們對江漱陽好,是出於對他家世背景的猜測,純粹是為了利益去討好和拉近關係,但後來反倒變成不自覺的習慣了。
一方面是江漱陽對他們也挺好的,無論是日常幫點小忙,還是私下對戲交流演技,江漱陽都是笑眯眯地配合。
另一方面……就衝著江漱陽這張臉這身材這性格,對他好點怎麼了?誰還吃虧了不成?
就這樣,“江少”逐漸由眾人私下蛐蛐的代稱轉變成能夠光明正大叫出來的表示親暱調侃的稱呼。
絲毫不清楚這其中變化過程的江漱陽對這個稱呼很是迷茫,但大夥都這麼叫,聽起來除了有點不適應倒也還好,那就……這麼叫著吧。
管天管地也管不了那麼多人的嘴嘛。
他又叉起一塊哈密瓜,整個塞進嘴裡,鼓著腮幫子咕嘰咕嘰地咀嚼,低頭繼續看劇本。
晚上八點,南方十二月的晚風涼颼颼的,呼嘯著捎來凜冬將至的號角聲。
江漱陽把自己裹在長款羽絨服裡,拉鍊一直拉到下巴,腦袋上還戴著個毛線帽,聳著肩膀在街邊溜達來溜達去,時不時還原地小跳兩下跺跺腳。
他活動的範圍一直在路燈的光圈下,確保汪石待會出來能一眼看到他。
“嘟——嘟——”
一輛保姆車在馬路對面停下,按響了喇叭聲。
江漱陽抬頭看過去,注意到略微眼熟的車牌號,眨眨眼,還是走過去。
“哎?孟哥,怎麼是你?”
男生驚訝地看著駕駛座搖下車窗的男人,眼睛睜得圓圓的,更顯得他瞳仁黑亮。
孟岱望了他一眼:“先上車吧,你很冷嗎?”
江漱陽鼻尖和眼周的面板都泛著紅,說話時撥出團團白氣,他本就年紀輕輕,這副模樣愈發顯嫩顯小。
他嘿嘿笑了兩聲,拉開車門,一哧溜地鑽進後座,感受到車裡的暖氣,長嘆出聲:“嗚哇——舒服了。”
他在後視鏡裡和孟岱對視,抿著嘴笑出兩個酒窩,不好意思地往羽絨服領子裡縮了縮脖子:“咳,是有點冷……這兒天氣變化太大了,白天都沒這麼冷。孟哥你就穿一件這麼薄的外套?待會下車不冷嗎?”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