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是,陳文柄就將他的疑慮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李信聞言之後,點頭道:“你考慮的沒錯,徐文爵不管涉及誰,罪名有多嚴重,必須一查到底,只是在案件陳述中要盡力避開與魏國公的關係,幾把持住這個底線就可以了!”
儘管陳文柄還是心有不解,但他也知道不能再問下去了,否則就招人厭煩了。回到簽押房以後,正好朱運才穿著朝服興匆匆的來尋他。
一問之下,竟也是與魏國公一案有關,陳文柄便也不隱瞞,將鎮虜侯的交代又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朱運才。
“朱兄,你揣度一下,鎮虜侯究竟是何意啊?既要處置了徐文爵,卻不許牽連到魏國公,這不是讓咱們帶著鐐銬跳舞嗎?”
朱運才思量片刻便已經瞭然,“魏國公畢竟是聖上欽點的鎮守,咱們雖然能奪了他的職權,可若再以此將其牽連進來,外人只當咱們要報復魏國公,而魏國公在江南的支援之人與同情之人又豈止丁淮一個匹夫?不將矛頭直指魏國公,固然有避嫌之意,但根本原因還是為了使那些潛在的反對者不至於以魏國公為藉口跳出來。”
對此,陳文柄深以為然,這正應了此前李信連呼掣肘之言,看來就算掌握了絕對的優勢之後也不得不考慮各種潛在的因素。
“朱兄,審訊徐文爵一事由你全權負責,在下便與那魏國公虛與委蛇去。”
徐文爵此前已經被責令按時到應天府回應審訊,朱運才是參與審訊的主要負責人之一,陳文柄自然不會去和他爭,那麼他只能和最難纏的魏國公打一打交道了。
陳文柄不禁渭然一嘆,魏國公去年來江南時是何等的風光,南京百官爭相巴結,那時不知他可曾料到自己會有幾日之失敗與恥辱嗎?
“府尊可能還不知道,政事堂已經定了由鎮虜侯署理南京鎮守職權,現在正是你我大展拳腳的時機,魏國公雖然名頭大,但現在已經是落架的鳳凰,連雞都不如,可儘管從容應對。”
朱運才心情大好之下,便壓低了聲音將今日政事堂的決意告知陳文柄,同時還為這位頗為厚道的同僚出出主意。
但陳文柄的回答卻讓他大為震驚,甚至是背後冷汗直冒。
“朱兄可能也不知道,政事堂上的事,鎮虜侯早就知道了!”這句話本是陳文柄順口說出,但他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嘴巴不言絕對是官場大忌,於是立刻就閉嘴,不再說下去。
第七百五十七章 親離眾叛
陳、朱二人又寒暄了一陣,便決定分頭行事。陳文柄去了魏國公府,快到公府時便有皂隸上前見禮,請示府尊有何吩咐。他只讓皂隸將師爺尋來,有要事交代。
師爺這些日子以來別的事不幹,就專門挖空心思,絞盡腦汁如何對付魏國公府中那些負隅頑抗的家丁,經過多日的圍困和分化瓦解,據保守估計府中所剩家丁已經不足十人。他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打算再加把勁,讓府中的人悉數服軟低頭。
這時,陳文柄來了,師爺只好心有不甘的前來複命,同時又保證,再給他三日時間已經讓他們主動服軟。
陳文柄卻唏噓一陣,“不必了!魏國公何許人也?豈能主動向你我低頭?而今使他眾叛親離,已經達到了目的,鎮虜侯現在被百官推舉署理南京鎮守職權,今日本府便要進去和他做個了斷。”
師爺一直將心思放在針對魏國公府中上下人等,因此便有了鑽牛角尖的嫌疑,陡然聽了陳文柄所言竟是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沒想到鎮虜侯的動作如此之快,以當今天下形勢,南北交通斷絕,掌握了南京就幾近於掌握了東南半壁數省……再往下他不敢想下去。
魏國公府內,徐弘基仍舊肅容端坐在書房之內,這幾日他飽嘗了眾叛親離之苦,就連自己的嫡長子都趁亂溜了出去,到現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