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形同陌路。
關上了陽臺和病房相連的玻璃門,關曜點燃了一支菸,之前,自己有些無法想象驥炎這樣的性子,會選擇什麼樣的人結婚?按照驥炎行事準則,只怕會是政治聯姻,選個溫順的女孩,不會干擾驥炎的生活和工作,只要乖乖在家當譚夫人就行,可是卻沒有想到驥炎遇到了小瞳,從此之後,明明是談感情,卻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天崩地裂般的兇險萬分。
關曜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想到譚驥炎和童瞳在一起時的種種,笑著搖搖頭,隨手拿下鼻樑上偽裝的眼睛,夜色之下,那一雙黑眸顯得大而深沉,隱隱的透露著犀利之色。
關曜的眼神在軍區鍛鍊多年,已然帶著強勢銳利的凜冽,所以為了偽裝,他習慣戴上平光鏡,其實還有一點原因是關曜睫毛很長,用手拂過,甚至能感覺到那如同小刷子一般刷過掌心的感覺,所以有幾分惡寒之下,直接就用眼鏡遮擋了。
如果真的到了要結婚的時候,讓自己選擇的話,關曜想了想,或許自己也是會選擇一個溫順而善良的女孩吧,這樣的性子容易相處,而且身為警察,關曜幾乎是一年忙到頭,並沒有多少時間在家裡,太過於活潑的性子,只怕是耐不住寂寞,而過於強勢的女孩,關曜也懶得和對方理論什麼的,所以還是溫順一點,柔軟一點的女孩更合適自己。
秦清睡著之後感覺身體越來越熱,很難受,喉嚨如同著火了一般,乾裂的痛著,頭昏沉沉的,如同千斤重一般,意識不太清楚,讓秦清已然忘記了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只是太過於難受,讓平日裡冷漠的性子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的脆弱。
壓抑的太厲害,所以她的偽裝和堅韌終於在高燒的夢魘裡消失,腹部更是火辣辣的痛,如同被大火灼燒了一般,將那份帶著火熱的痛苦刻骨的蔓延到了身體的每一處。
額頭上忽然多了一抹清涼的感覺,然後嘴邊多了什麼,秦清想要推開,可是入口的卻是一道清涼而甘甜的液體,乾裂的喉嚨得到了溼潤,似乎也不顯得那麼難受了,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果真高燒了,關曜看著將杯子裡的水喝完的秦清,又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灼熱的燙手,原本用水浸溼的毛巾一會就被捂熱了,讓關曜不得不拿過兩條毛巾,輪流的敷在秦清滾燙的額頭上。
忙碌了一個多小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而在換了四盆水之後,退燒藥終於發揮了藥性,秦清的額頭不再那麼燙,關曜放心的收回手,對董福生的暗殺計劃還有兩天,替身李老這裡是不可能再有什麼危險的,所以接下來的兩天倒是可以忙中偷閒了。
有些的疲倦,關曜倒是沒有選擇病床不遠處的另一張床休息,而是直接坐到了沙發上閉上眼,只是小憩,他還是有些擔心秦清會不會再發燒。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黑暗從視窗褪去,隱隱的可以聽見窗戶外的鳥叫聲,晨曦的光芒透過窗戶淡淡的照亮了病房,安靜而朦朧裡,秦清猛然的睜開眼,身上有些的難受,口乾舌燥著,頭還是很痛。
目光看著窗戶外,昨晚上是發燒了吧,雖然意識有些的模糊,不過多少還是記得一點影像的,如今醒了,仔細的回想,秦清怔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目光轉了一圈落在靠在沙發上睡著的關曜,昨夜是他照顧自己的吧。
一個人寂寞了那麼多年,在殺手組織裡,在血腥和死亡為伴的世界裡,這一刻,秦清是感激著,雖然帶著病弱的臉上依舊面無表情,可是看著睡著的關曜,眼鏡放在了茶几上,露出完整的面容,俊朗出色的五官,帶著健康的膚色,沒有組織裡那些人的戾氣和血腥,關曜即使睡著了,卻也給人一種明亮而溫暖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他是警察吧。
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秦清再次醒過來時,窗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