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成師徒接下來的日子真是累成了狗。
來這裡一個多月,平安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手術,基本難度大的都是他包攬了,有時候人一躺在炕上,立馬就能睡過去。
孫思成如今已經能心無旁騖地用刀,但內臟損傷過重的他還是不敢動手,這點剛好有平安接手,其他方面如針灸如開方子如診脈,這些則是他的長項。
管平自孫思成和平安來之後,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不說這師徒倆帶了一小批軍醫,就這些日子傷兵的死亡率已經降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
有經驗的老兵對戰爭是多麼的重要,兩年前的酒精也是這對師徒搞出來的,效果之好出人意外,之前傷重一點的全看天意,現在有了酒精,有了這對師徒,竟然能活八成以上。
這是怎樣的概念?
因為多了地方上來的大夫,他讓孫宏宇把膽大的醫術不錯的,分批安排在孫思成師徒旁邊,不求細教,一場接一場的手術本就是最好的教習。
想不到平安那孩子在治傷一途竟然是如此的厲害,某些方面甚至超過了他師傅。
這隻能歸功於天才、鬼才之說了。
任誰都知道,學醫比什麼都難,一個剛十二歲的孩子,哪怕一生下來就學醫,也不過堪堪十二載,何況哪裡有一生下就能學東西的人?
後來他聽孫思成說,他徒弟可以過目不忘,甚至一目十行,他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說自己的大腦太有限,想象不出過於聰明的人是怎樣的厲害。
八月二十五,平安過了他十二歲的生日。
本來是師傅和明叔這些帶來的人自己慶祝一下,也就是多燒兩個菜,誰知道到了傍晚,管司長帶了好幾個軍醫處的大人帶著菜過來了。
管司長從懷裡掏出兩樣東西:“平安,這可是將軍特地讓人送來的,一把匕,一把短刀,給你帶著防身,但先說好了,這兩樣東西鋒利,輕易不要出鞘,別傷著自己。”
他輕輕的拔出匕,那寒光簡直晃花平安的眼,好東西,真是好東西。
管司長瞥向孩子高高翹起的唇角,心知他喜歡。
他重新把匕插回套:”平安,現在它們是你的了,接著。”
平安雙手接過:“多謝將軍,多謝大人。”
管平又從護衛手裡拿了一個皮袋,從裡面掏出一把精緻的手弩:“平安,根據你的圖,我們終於製出來了,比你原來的小一半,但殺傷力一點也不小,我先給你一把弩,十根箭,剩下的半年內給你。”
平安大咧著嘴:“多謝大人,那我就收著了。”
這樣的弩還不是最小,不能當臂弩,但完全可以放入懷中了,體積小不佔地方,更合適出門在外。
他們來這裡的第五日,管平無意中發現平安的弩,特別的感興趣,平安心知軍營專門有自己的武器加工作坊,趁機厚著臉皮要了二十套。
生日宴後,孫思成悄悄地告訴了平安,偷偷進入我大周土地的入口找著了,竟然又是地道口,目前已經排查了七八處,有的出口竟然在距離邊界線一里開外的地方。
這讓人很無語,也讓人防不勝防。
地道戰是有,但這種兩國之間靠這種地道偷渡進來的實在罕見,就跟掘地鼠一樣,讓人生厭。
師傅告訴他,這次跟往年所有的戰爭都不同,以往都是真刀真槍的來,這次多了這種地道,竟然有外族人潛進軍醫處的一個點準備下毒,所幸被人發現,但也傷亡了幾個大周兵。
不知怎麼了,平安第一時間竟然擔心起師傅來,無他,師傅的名氣實在太大了,雖然他的名氣也大,但畢竟自己只是個孩子,不一樣的。
但轉而一想,師傅身邊明叔基本不離左右,另外根本不會出軍醫處,外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