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徹底閉上了眼睛,屋子裡只留下痛哭的北里溪。
東煜蕪進了屋子,“姑娘,節哀。”
北里溪說道,“公子,這張床榻下有東西,你幫我拿出來吧。”
東煜蕪拿出床榻下的包袱,旁邊放著一封信,“姑娘,這應該是給你的。”
北里溪放下北望,拆開信件,“溪兒,你找到了這封信,就代表我已經死了,我北望做了一輩子的殺手,沒成想會在最後一次中,動了不該動的心,我答應了你的父母,要照顧你,就不會失約,這是爹的錯,讓你無法和親生父母團聚,爹是個粗人,將你拉扯長大,只能教你謀生手段,不懂那些女孩子的東西,我很抱歉,沒能好好養你,我的溪兒這麼好看,應該做最明媚的少女,而不是獵戶之女,我北望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為了活著選擇殺人,可最無悔的卻也是收養你,溪兒,這座山不該困住你,你該去更明媚的地方,無憂無慮的活著,若是遇到有緣人,便走吧,不要停留在這裡,是爹對不住你,來生不要和爹相遇了,我要把你歸還給你的父母,就這樣看看你,北里溪,走吧,不要留戀過去的一切,過去的十八年已經過去了,忘記爹,好好的活著,不要為我爭辯。北望遺筆。”
東煜蕪說道,“姑娘,別難過了,這是他最好的結局,若是被眾人攻上山,那隻怕連全屍都沒有了。”
北里溪說道,“公子能幫我去廚房拾些柴火嗎,來不及土葬了,就算葬了,也會被挖出來。”
東煜蕪說道,“好,我這就去。”
東青說道,“殿下,我們這是做什麼啊,那北望可是個殺手,我們幹嘛要幫忙。”
東煜蕪說道,“人家都死了,你就別唸了,葬了他,你剛才還吃了人家的餅呢。”
兩人幫忙,北里溪拿著早就準備好的火摺子,點燃,連同屋子一起燒燬。
北里溪對著屋子磕頭,“爹,我會按您說的,好好生活,就讓這間小屋和您一起消失吧,就在這林中,送您一程。”
東煜蕪說道,“我會照顧好她的,相逢有緣,雖是永別,也是新生。”
北里溪看著這大火燒盡一切,傷感佔滿了心緒。
東煜蕪伸出手,“姑娘,走吧。”
北里溪問道,“你知道哪裡有捷徑?”
東煜蕪指著右邊的石階,“沒猜錯的話,那是令尊生前鋪設的吧。”
北里溪說道,“那是他為了方便我上下山,專門設的,就走那道吧,那裡有燈籠。”
東青問道,“那裡會不會有野獸啊,我們主人可是很尊貴的。”
北里溪給了他一個白眼,“都用網隔開了,放心,那條道我們常走。”
三人離開,北里溪離開時還看了眼小屋和最愛她的父親,“父親,再見了。”
一個時辰後,一群人上了山,但是一無所獲。
東煜蕪指著不遠處的馬車,“姑娘,去那裡休息一會吧。”
北里溪上了馬車,“你到底是誰,富貴人家的少爺可不會有這種待遇。”
東青自豪的說道,“我們殿下可是東陵的太子殿下。”
北里溪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普通人聽說我爹的名號,早跑了,原來是皇室的人。”
東煜蕪說道,“無論如何,能遇見姑娘,是東煜蕪的幸運,從此,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北里溪說道,“北里溪願跟隨太子殿下,出生入死,在所不辭。”
這一夜是結束,也是新的開始。
清晨,南淵國的公主府來了個貴客,萬漣,南玉曉並不理會他,“駙馬是你的摯友,你去看看也好,省的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南磬帶著萬璉進了南卿的院子,“你下去吧。”
萬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