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這麼多年,一直想和你說一聲,抱歉。”
辛太妃的眼眶紅了,“太后娘娘,您是個慈母,月曦公主被您教的很好,至於這聲抱歉,我收下了。”
太后說道,“當年我對你,甚至是你們,做了很多事,如今想想,這都是虛的。”
夏太妃釋懷的說,“這麼多年,我們已經不想著出去了,年輕的時候還想著有朝一日重回後宮,只是如今不想了。”
宮女稟報,“淑妃娘娘來了。”
太后本想讓淑妃出去,辛太妃卻說,“讓她進來了,臣妾們想看看如今後宮是什麼樣子的。”
淑妃得令進來後,便對太后、太妃行禮,只是這禮多少有些矯揉造作,“臣妾參見太后娘娘、各位太妃安好。”
太后說道,“起來吧,淑妃有何事?”
淑妃說道,“臣妾去慈寧宮請安,卻得知太后娘娘在安寧宮,臣妾便來了。”
辛太妃笑著說,“淑妃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女吧。”
淑妃說道,“是。”
辛太妃對著太后娘娘說道,“淑妃雖懂事,可若是耍小脾氣,那沒有那個君王是願意受得了的。”
太后點頭,“淑妃在哀家這倒是恭順有加,只是在皇帝那裡確實有些小孩子脾性。”
太后對著淑妃道,“淑妃,如今不是我說你有脾氣,哀家這些好姐妹都說,淑妃,是否該改改了。”
淑妃忍耐著,“太后娘娘說的是,臣妾明白了,臣妾告退。”
淑妃走後,夏太妃直言,“太后娘娘,您這侄女可不行啊,若不是因為有您護著,她早被廢除了。”
太后娘娘說道,“是啊。”
太后與幾人攀談一番,便離開,辛太妃與夏太妃出來送送,“臣妾等已經放下,還請太后娘娘放下。”
太后看著辛太妃與夏太妃無比真摯的眼神,“哀家想放下,已經放不下了,你們比我幸運,心中沒有先帝,便沒有愛恨痴纏,可以只為了自己而活。”
太后走出安寧宮,轉過頭說,“此處風景甚好,只是哀家的心是髒的,不能如你們般,日後哀家不會踏足這裡,哀家不會對你們下手,只希望真如這宮殿般,安寧,哀家只希望,若哀家做錯了事,你們的心中還能記得有我這個曾經的皇后。”
辛太妃站在門口,“太后娘娘,臣妾等一直希望能與太后娘娘做姐妹,今生不能,那便來生,還請太后娘娘不要嫌棄臣妾們。”
太后不語,眼睛卻留下眼淚,那是悔恨,也是歉疚,陶嬤嬤說道,“多謝,日後各位的家人可以進宮來看望各位,只是要不要見,全看各位的。”’
太后離開了安寧宮,也是與過往告別,只是心結還在,不知何時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