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說道,“萬仙苓,你別以為你裝的無辜,我就會相信你了,我告訴你,就算沒有賢兒,我還是這府中的主事夫人。”
萬丞相本想來看看安蓮溪的情況,卻看見她在欺負萬仙苓,“住手,安蓮溪,你想幹什麼。”
丞相夫人看著臉色鐵青的萬丞相,“哈哈哈哈,這大晚上,可真熱鬧,一個個的都來關心我,真是稀奇。”
萬丞相說道,“你夠了,看在你喪子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孩子好心給你送湯,你不喝也就罷了,還這樣說,難道仙苓平時不敬重你嗎?”
丞相夫人看著當歸端著的參湯,“好心,真是好心啊,不過不用了,我會好好活著的。”
連翹站在二夫人身邊,“夫人,怎麼辦?”
二夫人說道,“這事老爺自會處理的,我們插手不合適。”
萬丞相說道,“罷了,我不與你計較,再敢為難別人,那你這個管事夫人,也別做了。”說罷拂袖而去。
二夫人從旁邊走出,吩咐道,“當歸,把參湯給夫人留下,其他的便不要管了。”
丞相夫人看著二夫人,“怎麼,一直看著,也不說話,不替仙苓出口惡氣嗎?”
二夫人對著萬仙苓說道,“苓兒,參湯既然送到了,那便回去休息,夫人想守著自己的兒子,也是沒辦法的,就別在這裡找麻煩了。”
二夫人吩咐道,“當歸,送你家小姐回去,這裡我來應對。”
萬仙苓說道,“女兒告退。”
“奴婢告退。”
二夫人看著臉色憔悴的安蓮溪,“夫人,把自己搞成這樣,真是讓妾身沒想到呢,下面的人都說你精神不太正常,我看是有道理的,仙苓從無不敬,你卻對她惡語相向,夫人,別忘了,你和大公子還欠我兒的性命呢,你這樣,恐怕沒幾年就死了。”
安蓮溪看著得意洋洋的二夫人,“你休想,我絕不會就這樣死去的,賢樂的事,是我的過失,我都與你說明白了,你還不肯放過我,都是女人,何必呢,你我的債已經抵消了,你還不肯放過我嗎?”
二夫人冷笑道,“我為什麼要放過你,我的賢樂只有一歲不到便沒了,可萬賢重卻活了十幾年,憑什麼,我兒的葬禮只是弄了副棺材草草下葬,而他卻能有這麼多人為他哀思,更有太后娘娘為他親自來,夫人,難道就只是因為他是嫡子,而我的兒子只是庶子,便差別如此大,我當時可是求你為我的賢樂操辦一場,只是一個像樣的葬禮,結果你卻說,賢樂還小,受不起這些禮,夫人,你以為你如今尋死覓活,傷心至此,就好了,安蓮溪,我絕不會放過你。”
丞相夫人看著二夫人,“你不肯放過我,我也不肯放過你,真是作孽。”
二夫人抓住丞相夫人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夫人,你到現在才明白啊,真是晚了,其實我還真不願意操辦這葬禮,要不是要在相爺面前演戲,不然我肯定讓那個孽障草草收場。”
丞相夫人說道,“是我對不起你,和孩子無關,你就看在他已經受了報應的份上,饒恕他,好不好,香茗,我錯了。”
二夫人抓著安蓮溪的力道一緊,甩出一個巴掌,“安蓮溪,你看好了,萬賢重已經死了,你非要要死不活的也行,不過,這後院,可就是我這個妾室做主了,我會和相爺說,你瘋了,然後送你出府,我覺得尼姑庵不錯,正好可以讓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過去的錯。”
丞相夫人捱了一巴掌,不吭聲,看著眼前的棺材和靈堂,“是啊,賢兒死了,我的賢兒死了,是我這個娘害了他,是我不好,才讓他被人所害,是我讓自己絕了後,孩子也沒了,我在相爺心中再也沒有地位了。”
二夫人笑道,“夫人,自己知道就好,以後見著妾身可要心懷愧疚,再敢對仙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