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太后剛剛卸下釵環,還未換衣服,宮女來報,“太后娘娘,寧王來了。”
太后高興的說道,“快,去請寧王進來。”
慕容霆忐忑的進來,“參見母后。”
太后看著慕容霆說道,“霆兒,你可好久沒來看母后了。”
慕容霆看著面無血色被攙扶著的太后,有些心疼,“母后,你怎麼了?”
太后說道,“沒事,老毛病犯了,我養養就好了。”
慕容霆攙扶著太后坐下,“母后,兒臣這些日子忙,沒來看母后,母后不會怪兒臣吧。”
太后笑道,“霆兒,母后看見你啊,就感覺身子也舒服了,這心情也好了。”
陶嬤嬤說道,“寧王這段日子在忙些什麼呢,都不來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可想的緊。”
慕容霆說道,“我這段時日跟著皇叔打理政務,所以沒時間來看母后。”
太后欣喜的說道,“是嗎,霆兒,長大了,母后真是欣慰。”
慕容霆說道,“母后,先前兒臣頂撞母后,母后不怪兒臣,不生兒臣的氣吧。”
太后撫摸著慕容霆的臉,“霆兒,你是母后的孩子,母親怎麼會怪罪孩子呢,只是母后自己啊身子不爭氣,這三天兩頭總是病著,讓我的霆兒憂心了。”
慕容霆看著母親蒼白的臉色,“母后,您一定要好好吃藥,這樣才會好。”
太后說道,“好,霆兒,好好幫你皇兄,不用擔心母后,時候不早了,霆兒快回去休息吧。”
慕容霆起身,“那兒臣告退。”
慕容霆走後,太后才無力的倒下,陶嬤嬤扶起太后,“快,去請太醫來。”
太后靠在陶嬤嬤的懷裡,看見太醫來了,虛弱的出聲,“不必多禮,給哀家看看。”
太醫拿出帕子給太后診脈,露出凝重之色,陶嬤嬤問道,“可是太后有何不妥。”
太醫跪著說不出口,太后撐著力氣坐著,“不必如此,直說,哀家不會怪罪你的。”
太醫說道,“太后娘娘的身子本是氣血雙虛,可如今卻是憂思過度導致身體太過於勞累,才會有身子乏力、嗜睡,太后娘娘應當好好靜養,這樣身子才會有好轉,若是繼續操勞,太后娘娘的身子是撐不住的,恐會暈過去便再也醒不過來。”
太后有些無力的說道,“旬太醫,哀家知道你是為哀家好,只是這宮中,哀家即便身為太后,可也是要顧及家族顏面的,旬太醫,哀家只問你一句,可有什麼藥能讓哀家看起來和從前一樣。”
旬太醫說道,“太后娘娘,若是您要撐著精神,如此恐會損傷根本,您本就虛不受補,若是再進補或者加大藥量,身體承受不了,如此便會減少壽數。”
太后說道,“旬太醫,哀家的病,哀家自己知道,只是哀家有些事沒做,是無法安然的走的,哀家不管你是加大藥量還是進補,務必要讓旁人不知道哀家的病情。”
旬太醫點頭,“臣遵旨,那臣明日將藥送來,太后務必好好養著,才有來日。”
“微臣告退。”
太醫走後,太后笑著說,“陶嬤嬤,給哀家更衣吧,哀家累了,想歇息了。”
太后被宮女和陶嬤嬤攙扶著到了梳妝檯前,陶嬤嬤為太后解了髮髻,用梳子梳著頭髮,只是一頭烏髮中,卻早已摻雜著許多白髮,太后看著陶嬤嬤,“怎麼了,陶嬤嬤?”
太后將頭髮順到肩膀處,看見那些白髮,“歲月催人老,哀家才五十多,便已有白髮,看來哀家已經老了。”
陶嬤嬤說道,“太后娘娘,您不老,只是頭髮白了,奴婢知道一個古方,可以將頭髮染黑。”
太后搖頭,“陶嬤嬤,人老了便要服老,哀家的身子只怕是油盡燈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