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
孫思成帶著平安一行人就告別了侯爺,踏上了返城的路。
軍營離城裡不過大半日的路。
半下午,他們就回了閔州城的孫府。
回家第一件事,孫思成就帶著平安檢查老掌櫃父子。
父子倆都恢復的很好,兩人都可以下床隨意走動了。
“老掌櫃,你的身體已無大礙,但到底傷了底子,今日你們就可以回家,回家後繼續養身體,年底前不用管醫堂的事,但年一過,我就帶他們回去,這裡你得給我守好了,之前犯的錯,以後不可再犯。
你是一個老掌櫃了,怎麼可以幹那種不留一點心眼的事,老實說,我都很吃驚。
至於承望,你的身體也恢復的很好,今後不能再把自己當一個風吹就能倒的人,你沒那麼弱,你們是自己嚇自己。
一個人不經常動,身體只會更差更僵硬,虧你爹還是藥堂掌櫃,這點醫理都不懂?”
老掌櫃紅了臉:“確實是我的錯,我太緊張他的身體,以後不會了。”
“行了,今晚歇一晚,明日你們就回自己家去吧,晚一點你們家也就被你侄子給賣了,得虧我讓萬里過來的早。”
“是啊,差一點我們父子命就沒了,更不說一輩子攢下的家產,大公子,多謝您。”
老掌櫃拉著兒子給孫思成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頭。
孫思成也受了。
他站起身就帶著平安往外走:“我們剛回來,累的要死,回去洗漱吃飯去了,你們收拾收拾吧。”
“是,大公子。”
李承望看著大公子和平安少爺的背影,久久沒有動。
“別看了,你就跟爹好好在這裡幹吧,爹老了,經此一事,身體差了不少,爹也離不開你,明年等你身體完全好了,給你找個好人家的姑娘,成親好好過日子。”
李承望低下頭,他知道自己跟父親相依為命,父親三十多歲才有了自己,自己怎麼可能無所顧忌地跟著大公子他們到處走呢?
平安還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就收到大牛遞給他的信,有親爹的、先生的、阿嫵的、楚風的、還有親孃的,莊上秦師傅也來了一封,真是厚厚一大疊。
孫思成當然也收到了好幾封信,但還是酸水直冒,阿嫵給這個臭小子寫了信,卻沒有給他寫。
“看來小平安比師傅受人看重多了。 ”
“師傅,您的信也不少,我回自己房了,這些信我年前都寫好回信,到時候還麻煩師傅給我帶回去。”
“臭小子。”
孫思成首先看了娘子的信,娘子在信裡跟他說了長卿的事,說國子監胡祭酒願意把他唯一的小女兒定給長卿。
一家人對胡家都是很滿意的,姑娘人也好,文文靜靜的,長的也好,娘子希望他能趕回家,幫長卿定了親,翻年十八歲了。
還說孫文家的致遠已經定了親,姑娘是大理寺一位主事的女兒,兩家對彼此都很滿意。
又問平安如何如何了,嘮嘮叨叨個許多,從頭到尾單單忘記了問他現在如何了。
孫思成真是哭笑不得。
孫文的信果然提到了致遠的親事,阿文在信裡透露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滿意。
如此說來,阿文當官還是對的,不然這個親事不一定能成。
少了阿文,他真是失了手,之前許多事都是阿文操心,他根本不用管,事情一項一項安排的妥妥當當。
萬里是不差,相比較阿文還是少了內管家的本事,起碼有些事情處理還沒有阿文妥貼,何進更是遜色一籌,這次平安的事,他犯的錯就不是一點點。
孫文在信裡對平安讀書的事十分上心,一半字都是讓他儘可能地讓平安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