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大老爺第二日辰時正就給平安、霍止開了課。
先是給兩人摸了摸底,結果都還滿意,平安基本功很紮實,記憶力又好的驚人,他給平安定的目標自然是小三元。
霍止比平安大了七歲,本已經是個秀才,功課自是不差,但還是不能跟平安比。
平安哪怕現在只是個童生,但他各方面學的都很到位,他王家一門四進士,幾個孫子輩讀書都算是不錯,也比不上平安的天賦。
不過霍止沒打算科舉入仕,那對課業就不是很重要了。
“平安,剛才的摸底,證明這段時間你對讀書還是用功的,先生今日起就會給你制定三個月的讀書計劃,你千萬要用功。
霍止,對你我還是那就好,你儘量上午跟我讀書,下午處理你自己的事,這方面平安跟你不同。”
兩人齊齊應是。
平安從此日日跟王大老爺讀書,清晨的時間用來習武,這是雷打不動的,上午兩個時辰,下午一個時辰都是讀書做文章,半下午這一個時辰是他的自由活動時間。
偶爾陪老太爺下兩盤棋,說些笑話,偶爾也去醫堂或者孫宅看看,青石几個也都忙的不亦樂乎。
忙就好。
晚上點燈後,他還會完成白天大老爺佈置的功課,這些功課做完,起碼要兩個時辰。
這樣的節奏他完全能應付,前世高考哪個不是這樣過來的?
霍止不一樣,他每日上午讀書,下午一準去忙自己的事,晚上做不做功課都行,大老爺不逼他,給了他完全的自由。
這讓他輕鬆起來。
這日平安剛從老太爺院中過來,就看霍止陰沉著個臉回來。
“怎麼啦,哪個給霍小公子氣受了?還是哪個借了你米卻還給你家糠了?”
霍止忍不住笑起來:“就是你,你借了我的米卻還了我家糠,你就說怎麼辦吧?”
兩人在房間內坐定。
“霍哥,到底怎麼啦?”
“這裡的醫堂掌櫃怕是不想幹了,明明是華家的老人了,一點都不懂事,我們到這裡半個月,他家那小女兒就日日過來,不是這個事,就是那個事,今日竟然想往我身上撞,我當時就發飆了。”
平安洶洶八卦之心被燃起來。
“跟我說說,如何發飆的?霍哥你行啊,身邊桃花一朵朵,可惜都是爛的。”
霍止往炕上一倒,確實是,過來半個月,爛桃花確實惹了好幾朵,應天富商路家的那個花痴,不曉得是嫡女還是庶女,一到他去醫堂,人就過去了,不是買個藥,就是想他親自給人診脈,用意簡直人盡皆知。
“平安,還是你精,到這裡的第二日,就給自己用了遮顏霜,穿著也普通,你看你這模樣,簡直跟你本人像是換了個人。”
“這樣不好嗎?霍兄,你還是一點點用些遮顏霜,不能陡然用,不然就假了,但如果你還是這樣俊朗不凡,怕是後面的爛桃花還很多,對了,你還沒有說你是怎麼發飆的?”
霍止咬牙道:“我狠狠地罵了掌櫃的,告訴他,我早已經成了親,也不會納親,真是訛上了,不過是收個通房丫頭,說不定哪日就被我發賣了。
他忙稱沒這個意思,他又不是瞎子,小女兒老是來醫堂轉還不知道啊?平安,這個人我不打算要了,一個月內我會換了他。”
平安皺眉:“他既然在這裡幹了好些年,你還是好好查查他的底,賬也好好查,他沒跟你家籤契嗎?”
“簽了五年,下個月也要到了,沒出這事,我還打算跟他再籤五年的,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好在重要的一些藥都是成藥,能開方子的都是普通藥方,還在各大夫手裡捏著。”
霍止想著平安的話,確實有必要好好查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