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回到裡間:“傅安,我可以把你傷說重一點,但只要別人一檢查那就露餡了。”
傅安道:“我這幾晚就住這裡,你讓助醫陪著就行,我已經讓人通知我娘去了,我娘一會就會來,我爹脾氣太好不頂事。”
“行,你這傷有一處稍微深一點,我得幫你縫幾針,銀針麻醉就行,全麻就不必了。”
傅安點點頭:“多謝你。”
這處應該就是他一開始看把白家明捅深了,著急忙慌劃了自己一刀,只開始深點,後面就下不去手。
平安把傷口重新檢查了一遍,然後給他縫合,不過堪堪五針,其餘的傷口太淺,根本就不用縫合。
上好藥仔細給他包紮好,包紮也是有技巧的,經過他的手一包,傅安腹部尤其顯得不一般。
別看傷口不深,但也夠長,多少還是疼的。
大宅門裡的勾心鬥角真是千姿百態,他日後的後院只有娘子一人,孃親性格又好,不存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平安讓青石兩個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休息,他自己則躺在傅安的另一側床閉眼休息起來。
傅安唇角揚起,這個萬平安還真有意思。
竟然真的願意幫他。
今日他是猝不及防,白家明這個人他不會放過,只不過不會是現在,晚上三五個月也沒什麼,他等的起。
如果運作的好,這次或許還可以跟大伯分家,祖父前兩年走了,不然他們一家日子會好過許多,可惜走的太快,根本來不及給兩個兒子分家。
大伯是還不錯,但並不管後院事,後院被祖母跟伯孃管的烏煙瘴氣,總是想從母親手裡摳更多的錢,貼些銀子也行,可隔三岔五找母親的麻煩,這就很過分了。
更過分的是,伯孃竟然縱著白家明想娶姐姐,真是痴人說夢,自己的表哥不比他好上千倍?生意人又怎麼啦?哪個敢說自己不愛銀子?
萬平安這次幫他,他將來一定會還這個人情的。
閉眼休息的平安其實在想,這個白家明應該就是白家軒的堂弟,多年前他們在路上救下白家軒,具體什麼原因被人害,還真是不好說。
來京城後,他跟白家軒見過幾次,很不錯的一個人,只是見面時都各自有事,彼此間沒有時間多話,十八九歲的少年郎已經是個舉人了。
平安真的迷迷糊糊睡著了,一覺醒來,竟然過去了一個時辰。
急救室睡了這麼長時間,他真是太難了。
而傅安閉著眼一動不動,他知道這人根本沒睡著:“傅安,我出去了,一會可能你爹孃進來看你,記得半個時辰後醒。”
睡著的人哼了聲。
青石、吳鈞看小主子翹起唇角無聲地笑,幫人還能這樣幫?
平安走了出去,師傅已經不在急救室了。
他人剛出去,一對夫妻就圍上來:“小公子,我兒子怎麼樣了?人可危險?”
平安瞥見師傅走過來,旁邊還有兩名兵馬司的人。
“傷者傷口有兩寸多長,其中有半寸傷口有些深”
他話還沒有說完,婦人就“啊”的一聲,衝旁邊兩個貴婦人撞過去,嚇的兩位尖叫著躲開。
婦人被相公拉住,其中一個婦人這才罵起來:“不愧是商戶人家出身,鄉村野婦一樣,還是個六品官的夫人,真是笑死人了,你兒子受傷,我兒子腿都要廢了。”
另外一名婦人道:“弟妹,有事論事,你這樣丟盡了傅家的臉面,這裡可不是自家院子,是醫堂。”
孫思成沉著臉:“你們還知道這裡是醫堂?不想治就回吧,外面的人還以為我醫堂出了什麼事呢。”
三個婦人都停下動作。
“平安,手術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