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幫著把王建安置在病床上一邊問:“這是什麼情況啊,呦,這味兒,沒少喝啊。哎呦,這是掉廁所裡了還是咋地,咋這麼臭。”另外也有去叫人的護士。
王亮這會兒也嫌棄的不行,直接把王建外面穿的棉襖給脫了下來,蒙過腦袋給擦了擦頭,外邊褲子也給扒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的棉褲。
棉襖和外褲裹吧裹吧塞在床腳,他倒是想給扔了,就是不太好交代,就先塞在那了。
手裡忙活著,嘴裡也沒閒著,叨叨叨的就把一路上的說辭又說一遍。護士聽完毫不掩飾看向那堆衣服嫌棄的眼神,心說這人是夠倒黴的碰上這事兒。
不過人還挺善良的,這都不嫌棄的把人送醫院來了,也就嘴上嫌棄,還幫著脫了髒衣服,是個嘴硬心軟的。
其實她哪知道王亮完全是為了自己的鼻子考慮,他那身衣服可太臭了。
“行了,你在外面等著吧。”到了手術室護士自己把人推了進去,不一會,又來了一個男醫生進了手術室,戴著口罩,也看不出長相。
王亮在外面等著,不一會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的來了,正是王春生帶人來了。
醫院裡不少人都是本地的,都認識這可謂是縣城一霸的G委會主任王春生。
大家都是避而遠之,不敢上前,生怕觸了黴頭,得罪了人要倒黴。
王春生走到近前,看見手術室門口只有王亮一人,就吆五喝六的問:“我兒子在哪,我家阿建呢?”
“春生叔,我是王家大隊的,您家阿健怎麼了?”王亮和王春生同是一個大隊的,他想打入敵人內部來歷肯定要清楚,他一開始就照實說會比以後王春生自己查出來的好。
這時王春生身後擠出來一個人,對王春生說:“王主任,就是他,我看見他架著阿健來的醫院。”此人正是王亮兩人來的路上遇見過的。
“春生叔,原來他就是阿健啊,您看他來縣城的時候還小,這麼多年了,我都沒認出來,阿健在裡面呢,醫生給治療呢。”王亮趕緊刻意套近乎道。
他也知道王春生肯定是不認識他,所以他更得表明身份,好讓王春生更容易相信他。
“你是誰家的?怎麼會認識我?”王春生一臉傲慢的斜睨著王亮問。
“我家在村東頭,我爹是王河東,您在咱們大隊那可是最出息的人了,大隊上哪有不認識您的,我小時候還見過您呢。”王亮知道王春生這種人最喜歡聽別人給他戴高帽,恭維他。
果然,王亮說完王春生面色肉眼可見的緩和了不少。再加上他真知道王亮他爹這麼個人,畢竟他們大隊當工人的也沒幾個。
王亮他爹還是最早當上工人的那一個,本來應該生活的很富裕的,結果因為家裡孩子多,日子過得還是窮嗖嗖的,在他們大隊也有名。
“哦,你是河東家老大亮子吧,你給我講講我家阿健到底怎麼回事,不會是你小子乾的吧。”
“哎呦餵我的叔叔,這您可冤枉我了,我都沒認出來阿健,也不認識他啊,怎麼會是我乾的呢。”王亮心想終於可以開始表演了。
於是開始聲情並茂的演繹怎麼給人替班,下班回去路上,想方便,就去找廁所,快到廁所的時候看見前面一個人醉醺醺的東倒西歪先一步進了廁所。
結果沒等進去呢,就聽見一陣乒乒乓乓窸窸窣窣就沒動靜了。王亮趕緊進去一看,剛才那人就躺在地上了,還碰到了桶糞的棍子。
他一看這是喝多了,摔跤了呀,好像磕著了頭,腿也摔著了,這人就這麼躺著,他也不能不管啊 ,不管非凍死不可,只是他也嫌臭,於是一路上和不少人絮絮叨叨的,這才來到了縣醫院。
王春生聽完了王亮的話後看了一眼給他報信兒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