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姐姐並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樣,她只是將自己當作了弟弟而已,只是弟弟,並無其他,是自己想太多了!
汪明浩澀聲道:“姐姐,我只是說實話而已,難道實話都不能對人言嗎?”
感覺到他有些怪怪的,二鳳水眸轉了轉,眉微擰了下,輕嘆一口氣道:“浩弟,姐姐在你心中有如此的份量,姐姐真的很開心,也非常感激你能看得起姐姐。其實,姐姐並沒有你所想的那樣好,你是因為失去了往日的記憶,這段日子只是和我們呆在一起,沒有其他人來比較,才會有如此的想法。將來等你的見識廣了,就不會再有如此單純的想法了,就會知道姐姐只是一個非常非常普通的人,有千萬個勝姐姐百倍的女子。”
汪明浩鄭重的搖搖頭,低沉著聲音道:“姐姐,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在我的心中,姐姐都是天下間最好的女子,永遠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不知為何,這番表白的話說出後,他竟覺輕鬆了很多。
他臉上無比認真的表情和眸子裡閃爍的異樣光芒讓二鳳怔了下,這話怎麼聽著有些感覺不對呢,正在她疑惑之時,汪才漢停下步子,扭過頭對汪明浩道:“浩兒,日後和他人說話注意點兒。你姐姐已經及笄,你自己年紀還小,被人這樣誤會可不好,耽擱了你們將來的親事可就不好了,知道嘛。”
“是,爺爺,我知道了。”汪明浩無比艱難的應道,然後緊走幾步,跟上了春生,走在牛車的另一旁,一人獨自傷神著。
二鳳忙對汪老漢說道:“家公,你就別再責怪浩弟了,他也知錯了。其實這話說得也沒啥大錯,都怪那楊媒婆愛亂嚼舌根子,真是討厭。”
“該避嫌時還是得避的,儘量做得好一些,省得落話給人講。”汪老漢叮囑了兩句,他只是家公,有些話也不好說得太明白。只得淡淡說了,相信以二鳳的聰敏,定能理解話中的意思。
二鳳在心裡又將楊桃花罵了幾十遍,本來只是平常的一句話,虧她能引申出那般深的齷齪含義來,真是的,姐姐我才不會找一個比自己小的男人呢,呸!
第二天卯時,棉匠師傅就帶著工具過來了,有長長的桐木彈弓、木榔頭、腰帶、竹背擔、木磨盤等。這是一對父子。姓程,是向陽鎮程兒嘴人氏。
父親中等個頭,長得很結實,面板有些黑,兒子年齡看似和春生相仿,個子比父親略高一點兒,但要瘦弱的多,樣貌清秀。看樣子性格有點兒內向,走路時喜歡低著頭,汪氏問他一句話。臉就紅到了脖子根。
二鳳家早早的做好了早飯,先招呼棉匠父子倆人吃了飯,飯後,帶著他們去了前院還剩下準備做客房的房間內。
房間內其他的無用的東西早就搬離了,只有一張汪老漢帶著春生用幾張門板搭的檯面,緊靠牆壁放著幾大筐子雪白的棉絮,這些棉絮已經脫了棉籽。
程師傅熟練的和小程一起鋪上準備好的篾席,在席上放上棉花。程師傅在腰間繫上特製的腰帶,將承掛彈弓的竹背擔插在背後的腰帶間,用光滑的木榔頭開始彈花,‘錚錚’的悅耳之聲很快從彈弓的弓弦之間傾洩而出。
從這悅耳的彈棉聲音就可判斷出,程師傅肯定做這行已久,小程則認真的在一旁打著下手。
家裡有汪李氏和汪氏倆人照應著就成。汪老漢照例帶著二鳳和春生、汪明浩三人下地幹活,昨天已經將那塊地的油菜種了下去,現在要忙的是龍年發留下來的兩畝地。
這兩畝地很肥,種的作物品種還真不少,芝麻、黃豆、綠豆、花生、山芋和棉花樣樣皆有。只是自從黃氏和龍年發之間出了茅盾之後,這兩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