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一分,銜蟬督察。」
兩人對視良久,照夜白和詩懷風對視一眼,暗暗嘆了口氣。
「你在怪我,是吧?」銜蟬塵塵忽然說道:「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不是我逼得你禁足半月無法離開自己家,那拜獄就不會在夜晚上門拜訪你;如果他夜晚沒有出去,今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你在怨恨我,同時也在怨恨自己的無能,是吧?」
該不會真要打起來吧……詩懷風朝懷裡摸索手銃,趴在地上睡覺的肥橘警惕地爬起來,蠟燭的火苗搖曳晃動。
「哎?原來還能這樣想的嗎?好,我已經在狸奴的本子裡新增一筆了,等你以後被我關在地下室裡的時候我會跟你算帳的。」樂語慵懶說道:「現在,是不是該介紹你後面那位忍著天大委屈跟在你後面的可愛少女呢?」
銜蟬塵塵冷聲道:「一個抱貓的門徒,不值一提。」
「照夜白,統計司執行隊幹員,負責護衛銜蟬督察的安全。」照夜白微笑道:「同時也是義衛門徒『相照』,稱呼我為小照、夜白都可。」
「我還以為義衛都是銜蟬督察這種渾身『王霸之氣』的人呢,沒想到啊……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的比人與狗還大……」樂語嘆息一聲,在銜蟬塵塵發飆之前問道:「那麼,你們是來告訴我襲擊者情報的嗎?」
「不知道。」
「啊?」
「不知道。」銜蟬塵塵臉色陰沉:「根據你的描述,統計司找不到對應的『繃帶武者』記錄。而且,炎京裡也不會有人明面上跟天際人勾結——現在天際區人人喊打,跟天際人接觸簡直是自絕於朝廷。」
樂語咬破葡萄,低聲說道:「所以說,是有人違背政治正確勾結天際人了?」
「政治正確?」雖然是第一次聽這個詞,但銜蟬塵塵很快就明白其中意思:「可以這麼說。而且對方應該派了至少兩個人來追殺劍鞘,不然無法解釋燈盞為什麼一瞬間破滅,但不知為何只有一個人出手……而動手的繃帶武者也死無全屍,連一點殘渣都沒剩下,根本無法調查。」
「不過,對方居然連越過七情劫的武者都派出來當刺客,足見他們選定的劍鞘有多強。」
銜蟬塵塵微微挑眉,冷笑道:「你現在的傷勢,還能當劍鞘嗎?就算你當逃兵,也不會有人怪你,義衛可以幫你擦屁股……」
「我又不是小屁孩,不用別人擦屁股。」樂語笑了一聲,句句戳中銜蟬塵塵的要害,「那你們來幹嘛?就是為了告訴我你們什麼都不知道?」
銜蟬塵塵微微有些愕然:「你不知道?你沒收到資訊?」
樂語一怔:「資訊?什麼資訊?」
銜蟬塵塵很快就明白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但又很快陰沉起來。
他高興,是因為他發現了琴樂陰的破綻。
他失落,是因為他不僅沒法利用,還得彌補琴樂陰的破綻。
「拜獄的奈瑟之心。」他硬邦邦地吐出這幾個字,彷彿這幾個字跳起來打了他一拳似的。
樂語瞬間明白怎麼回事,掏出拜獄的奈瑟之心——因為繃帶刺客的自爆過於突然,而且他們之前以為勝算在握,因此拜獄也沒有試圖啟用奈瑟之心複製品——然後用精神力啟用上面的深藍菱形寶石。
奈瑟之心複製品產生一陣輕微的震動,樂語頓時感覺自己跟奈瑟之心建立了一道似有若無的連線,數道資訊沿著精神力傳遞到他的腦海里。
「資訊:與義衛合作,商議榜單事務」
「附件:留言傳訊方法」
「所屬:紅樂」
「死一個人,空一個位置。」銜蟬塵塵笑道:「成為禮衛直屬行走,可以跟鈞座通訊的感覺如何?心情是不是更好了?」
樂語直接抄起一顆葡萄,做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