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樂陰。」明水雲喊住他,靜靜看著他,問道:「沒事嗎?」
樂語站的筆直,環視一週,跟所有人對視一眼,看見她們眼裡的擔憂,熱心,信任,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
「什麼事都不會有。」
……
……
樂語離開醫官司,來到近衛系教學樓三樓的會議室,推門進去說道:「我沒遲到吧?」
「很準時,琴老師。」茶歡說道。
會議室裡,已經坐了好幾個人,茶歡坐在主位上安靜地喝茶,彷彿是來看戲;他旁邊坐著兩個人,一位是銀髮黑衣的老人,雙手戴著鋼鏈手套,手套上牽著銀鈴,雙手一動就會發出悅耳的鈴聲;一位是穿著紫邊藍底的中年男人,相貌瘦削,鷹視狼顧。
在他們兩人身後,還站著三位戴著純白麵具的黑衣幹員,他們沉默得像木頭,瘦得像鐵。
樂語坐到他們的對面,茶歡介紹道:「這位是銀鈴伯鶴淚,另外一位是刑部侍郎鍾書君。」
刑部侍郎,紫藍幹員,哪怕放在炎京也算是大人物了。樂語看向後面三位戴著純白麵具的黑衣幹員,肯定地問道:「判官?」
「鍾某隻是區區文書官僚,具體任務,還是得靠判官部隊來執行。」鍾書君露出陰沉的笑容:「琴老師,很高興認識你。」
判官,刑部的直轄緝事部隊,在統計司誕生之前,白臉判官才是朝廷最負兇名的暴力機構,擁有當場判決殺人的權力,所到之處無一不掀起腥風血雨,堪稱能止嬰夜啼。但在更加無下限的統計司搶著幹髒活後,判官部隊就很少出沒了,然而沒人會小看這群白臉殺人魔。
「居然能看見銀鈴伯和鍾侍郎,琴某榮幸之至。」樂語說道:「校長緊急呼喚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琴樂陰,你的事犯了!」
鶴淚狠狠一拍桌面,茶歡看了他一眼,鶴淚下意識慫了一下,但很快就強硬起來:「當街行兇殺人,無視朝廷法規,你以為能矇混過去嗎!」
「說到朝廷法規。」樂語說道:「之前襲擊白金塔的那夥人的幕後兇手抓到了嗎?潛入炎京的外區探子查清楚了嗎?」
「會的,所有作奸犯科的亂臣賊子終究逃不過法網恢恢。」鍾書君輕描淡寫地說道:「現在,就先處理蘇謙應勝死亡事件。琴樂陰,你昨晚晚上9點15分,是否離開了皇院?」
「是。」
「是否遇到了應勝與蘇謙?」
「是。」
「是否率先出手攻擊他們兩人?」
「是,但他們兩個先攻擊了我的學生黎瑩。」
「嗯,刑部會考慮你的辯詞。」鍾書君說道:「然後你將他們扔進了旁邊的醉仙居酒窖裡,並且在酒窖裡用銳器割斷了應勝的喉嚨,是嗎?」
「是。」
「然後追殺逃跑的蘇謙,用光爆攪碎了他的內臟,是嗎?」
「是,但他挾持了我的學生黎瑩。」
「但他當時表露出想逃跑的想法,而不是要殺害黎瑩同學或者琴老師你,是吧?是你非要追上去擊殺他阻止他逃走,是吧?」
「是。」
鍾書君微微頜首:「非常感謝琴老師你的配合,既然人證物證罪證俱在,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刑部侍郎轉過頭看向茶歡:「茶校長,琴老師剛才的回答你也聽到了。雖然裡面可能有蘇謙主動挑釁的緣由,但一來,他們並沒有殺害黎瑩同學,他們當時可能是想詢問事情,然而因為死亡,我們永遠不知道他們當時到底想做什麼,只有聽活下來的人的一面之詞。」
「二來,蘇謙當時已經有逃跑的想法。如果琴老師認為他作奸犯科,可以舉報給巡刑司,可以找他的好友銜蟬督察幫忙,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