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這都是那個巫師和那群塞爾人聯手搞出來的陰謀。”
“你怎麼會一口咬定和那位巫師有關?”安東尼·厄爾多皺眉反問:“如果沒有證據支撐,這確實只是只能聽不能信的謠言,哦,對了,難道議事廳裡那些刺客和你們有關?”
他陡然反應過來:“眾神在上,你們就這樣對付西門城的恩人?”
“他未必是我們的恩人,厄爾多先生。”古德爾加重了口氣:“如果讓他活了下來,我敢打賭,再過幾個月的時間,他就會成為我們所有人的仇人,這個巫師除了是人類之外,和那個夜之王沒有任何區別,西門落在他的手裡全無任何前途可言。”
“但無論如何,薇卡還在裡面。”厄爾多搖了搖頭,繼續朝軍營走去:“她是自己人。”
“那個女人已經不是自己人了。”古德爾激動地揮舞著雙手:“她和那個巫師一個鼻孔出氣,恨不得穿一條褲子,哦,他們已經穿一條褲子了。”
老薩拉瓦爾也低頭沉吟起來,作為西門的貴族,他們理所當然要以自己的利益為首。
巫師取得的巨大功績和攜帶的能量已經不容忽視,如果在西門城站穩腳跟,即使本地的貴族們再加以無視,也改變不了西門將出現一個獨裁者的事實。
不得不說,古德爾的遊說收到了相當的效果,就連對營救最積極的厄爾多,也開始猶豫究竟是否繼續前去召喚軍隊。
所幸這種猶豫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因為議政廳傳來的巨響終結了所有的懸念。
這座西門最醒目的灰色城堡,隨著一聲某種獸類的咆哮,哥特式的頂層如同地震般崩塌了開來,整層塔樓從中間截斷,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驚走了無數行人,建築物主體從中心碎裂,如同被一道無比強勁的力量劈開,幾堵外牆一層一層地崩塌傾倒,露出二層議會廳中心那一團巨大的陰影。
遮天蔽日的灰塵中,兩片黑色的翅膀伸展了開來,一個長滿骨甲的猙獰巨頭高高地揚了起來,仰向天空,發出一聲驚人的怒吼。
咆哮聲如同突如其來的海嘯,幾瞬之間傳遍整座西門城,原本危機過後得以安寧的西門人心臟再次提了起來,部分心臟不好的當場昏了過去,靠近議政廳的幾座建築物,窗玻璃更是在這樣的音波震盪之下粉身碎骨。
“龍、是……是龍!”這些剛剛從議政廳後門跑出不遠的議員在這聲巨響之下全不例外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抬頭仰望著巨龍那驚人的體型——這條龍的身高基本上就超過了城堡,注視著巨龍的尾巴和一些暗金色的鱗片,年紀較長的薩拉瓦爾更是目瞪口呆:“這、這條龍……它是……”
他見過這條龍,凡是傳統一些的西門貴族,都在一張傳承著英雄傳說的畫卷上見過這條龍的外形,這讓他揉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
旁邊幾個貴族中,博學多識一些的也紛紛揉起了眼睛,表情近乎崩潰:“齊、齊松瑞希耶薩!怎麼可能?”
這是曾經在遠古巨龍海岸築巢的古代巨龍,在西門未建立之前,它就是海岸的統治者,也是巨龍海岸這個名字的來源。
它的巢穴,就是西門城現在所在的位置。
“看那裡!”作為西門的海軍統帥,安東尼·厄爾多的目光比較尖銳,一眼就看到了龍背上那兩個渺小的身影。
巫師抱著同樣目瞪口呆的薇卡,手擎著一根手杖站立在巨龍的背上,那根節杖雙翼完全張開,中心的黑鑽石釋放者藍色的眩光,光芒照耀著巨龍上方的天空,猶如一個藍色的太陽。
而黑漆漆的杖身卻在這片藍光中維持著獨特的存在感,能夠吸引所有人的視線。
“這根杖……”薩拉瓦爾嘴巴上下開闔了兩下,最終維持住了張開的形狀,眼睛也是一樣目瞪口呆:“不是已經丟了一千八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