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山路往下走,沒過多久就見前方隱隱綽綽的樹叢後頭露出一角什麼東西,今夜的月光欠奉,在黑暗中看去似乎是一角屋簷。難道那人躲在裡頭?
雖然覺得以自己的身手絕不可能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偷偷打探到什麼,但是濯疏言還是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緩緩繞了過去。
來到近前才發現原來是一座已經荒廢了的破廟。濯疏言跨進門,取出冰魂珠,這個破面並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到低。這裡只有一個門,就是剛剛進來的那個,很明顯,那個黑衣人根本不在這裡。就在濯疏言想要轉身出去繼續尋找時,突然感覺到一陣劇烈的鑽心刺骨的疼痛從自己的左肩處瞬間蔓延開來。
立刻不由自主的跪下了身,一手撐地,一手捂住心口無力的喘息。這疼痛來的毫無預兆,濯疏言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衝擊的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冷汗瞬間就自額頭背脊上滲了出來。並不是個很怕疼的人,不過這痛和以前遭遇過的任何一種都不同,這種痛就像是骨子裡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割一樣,而且還會不斷的擴張,很快她就覺得自己全身每一寸的骨都像在被人用銼刀拼命的銼一般!
挫骨揚灰……濯疏言突然想到了這個詞,這種痛楚當真就如挫骨揚灰一般的強烈和痛苦,汗一滴滴的滴入面前的地上,一圈圈的漾開來,猶如淚痕……
濯疏言撐在地上的手猛地抓緊,抓了一手的灰塵和枯草。難以壓抑的痛苦呻吟自喉間溢位,就連喘息都開始變的微弱,濯疏言渾身都在顫抖,撐在地上的手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就在她即將倒在地上的時候突然被一個人接住而後攬在了懷裡。
濯疏言疼的幾乎要昏厥,在她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下意識的就抓緊了那人的袖子。
輕啟雙唇,濯疏言顫抖的語不成調,可來人還是聽到了她幾不可聞的話……
“不要……丟下我……”
丟……來人只覺自己的心一片抽痛……她究竟隱瞞了怎樣的事實?她的內心究竟要多恐懼才會用這樣的一個字眼……
緊緊的抱住那個瘦弱的身體。
“我怎麼會丟下你……只要你不趕我走,我永遠都會在你身後……”
破廟之中,火光跳躍,木柴燃燒的劈啪聲和著破廟外的風聲,竟然有一種意外的和諧。
濯疏言在一陣食物的香味中醒來。身體上下那還殘留的微微痠痛提醒著她剛剛的痛楚並不是個夢。
自己靠著牆躺在乾草堆上,牆上除了有跳躍火苗的影子,還有一個人影。濯疏言立刻偏頭看過去,只見一人穿著一身黑衣正背對著自己坐在火邊烤一隻野雞。他的背影修長纖細,束著一條寬腰帶,雖然顯得很精神但是卻讓他看起來更加的清瘦。
濯疏言掙扎著坐起身,怎麼會在此時此地見到他?離影和那個黑影呢?到底去哪兒了?
“醒了?”
那個黑衣人的聲音很輕,似乎是害怕嚇到她……他也沒有回過頭,這讓濯疏言輕鬆不少,不會感覺到太大的壓力。
濯疏言微微蹙眉,想要站起身離開,不是她不願回答他的話,只是她實在不知道和他能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你還是不要亂動比較好,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就算你想走,也得等有了力氣才行不是嗎?”
那黑衣人雖然沒回頭,卻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想法。
不過他說的沒錯,濯疏言才微微動了一下就覺得渾身無力又跌回了稻草堆上。沒辦法,只能暫時坐在這裡歇一下了。
澤湮墨感覺到濯疏言的拒絕,不過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憤怒。雖然不知道剛剛她是怎麼回事才會那麼痛苦,但顯然她一定是有什麼隱衷。
“你剛剛是怎麼了?我為你把脈,不像是中毒,所以只